就都被踩断了。
这就是他的底线。
他们踩他底线了。
许文远摩挲着断笔不吭声,许知远本能地觉得他哥不太对劲,刚要去拉他。许文远“腾”地一下站起来,举着断笔跑讲台上对着下面吼:“谁弄断的?”
班里一开始闹哄哄的没人在意。
许文远加大音量又问了一次,他双眼通红,肩胛因为激动绷紧,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兴师问罪的样子也看着像是要杀人。
那些嘲笑他的后来就笑不出来了,露出害怕的样子,细细索索地小声议论:“神经病吧?几支笔而已……”
许文远三两步从讲台上跳到那人面前,按住他脑袋就往桌上撞。“碰”的发出一声巨响,班里胆小的女孩儿吓得叫起来。
眼看局势要失控,许知远赶紧拉住他手腕:“哥!”
他掰不动许文远,心里暗暗吃惊他哥竟然有这么大劲儿他居然都不知道。因为这人每次摸他脑袋,去牵他手的时候,总是和风细雨的,现在却突然显露出庄稼人的本色来。
“道歉!”许文远怒吼。
那人还在骂骂咧咧,许文远揪着头发把他整个人拉起来往墙上撞,一路噼噼啪啪弄翻了不少桌椅,这下班里彻底炸开锅了,有人怕出人命慌里慌张要去叫老师。
许知远急了,一口咬在他哥手腕上,许文远吃痛终于松手,许知远捧着他脸说:“我再给你一盒,乖,不气了。”
许文远起伏的胸口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他拉住许知远的手放在掌心里牢牢握着。
“好。”
那天下午许文远被校霸堵在厕所门口。
因为自己的人被他按在墙上摩擦,让他们觉得很没有面子。他们问他要钱,要精神损失费。
他说:“没钱。”
许文远怀里还抱着一叠作业,是帮老师收了本子送去办公室的。那几个人就扯了他一下,作业“哗啦”全掉地上,他弯腰去捡,其中一人就趁机甩他一耳光。
他们以为许文远会躲,至少也是吓傻了,就像之前其他人一样。
结果许文远反手就是两下,把扇他的人震在原地。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弟弟说的,谁打我,我要十倍还回去,还有八下,有点疼你憋住了。”
话音刚落,那几个人都傻了。
许文远也不多说,抓过一人就噼噼啪啪开始扇,走廊上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围观的,嘲笑的,拉架的人群四面八方潮水一样涌来,把老师都从办公室引出来了。
“吵什么!不上课了!都回教室去!”地中海洪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学生呼啦一下鸟兽状散了,留了那三个校霸被许文远揪着后衣领不准他们走,其中一人的脸肿得和馒头似的。
“老师他打人!”校霸像看到了救星,眼泪汪汪地恶人先告状。
许文远扫他一眼,他又不敢吱声了。
地中海指着他鼻子骂:“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时你们在学校什么样子都以为我是瞎的?他打人?你不惹他他会打人?我看你们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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