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谎,他若真的这样说那说明顾恹是真的病了。只是想到昨日自己那小徒弟一切如常的面色,傅寒岭有些疑惑。不过……有事情不与自己说,反倒是让云德代劳。
阿恹看起来倒是很不喜欢他呐。
傅寒岭摩挲着剑,脚下步伐一转,忽然道:“既然阿恹不舒服,那我这当师尊便更应该去看看了。”
他原本转晴的心思又阴郁了些,云德真君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是见师兄似是要去看望顾恹,不由感慨二人师徒情深,竟让师兄这些年也有了些人气儿。
然而顾恹此时已经不在栖霞峰了。
他也不是故意躲避傅寒岭的,实在是他今日有些不舒服。顾恹本是直接想要传音给师尊告罪的,但是又想到傅寒岭在闭关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打扰,瞧着掌门要去找师尊,便顺便告知了声,然后才自己下山去。
他昨夜从禁地回去之后将体.内的灵气消耗干净便恢复了人身,但是与之而来的却还有一个后遗症。
——顾恹的渴肤症状又犯了。
在上次虞白尘替他缓解过之后他许久不曾再犯,没想到今日却在刺激之下犯了。指尖渴望接触的战栗感袭来,顾恹抿了抿唇将手背在了背后。
他这副样子自然是不能叫旁人瞧见的,顾恹给虞白尘发了道传音符便准备去找虞白尘。
中午之时他披上斗篷,已经到了山下。
虞白尘此时正与晏迟在珍宝阁的拍卖会上。晏迟这几日灵力暴动久治不愈,在回春堂也没有办法之后犹豫了一下便找上了虞白尘。
他还记得上次自己靠近虞白尘之后身上气息平和的事情。出于种种原因,在得知虞白尘想要珍宝阁一瓶灵药时,晏迟突然开口答应用凌霄宗的身份帮他。
中洲的珍宝阁拍卖私藏品只有两大宗门才有资格竞拍,虞白尘虽说盛名已久,但因为身份问题还是无法竞拍。
在得知凌霄宗愿意帮他之后,他还诧异了一瞬。他本是准备找顾恹帮忙的,没想到那位晏首席却愿意。
晏迟在门外向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人一路无话分开坐在珍宝阁内,一直到顾恹过来。
在虞白尘传音符亮起时晏迟就看到了,一抬头便看见顾恹披着斗篷进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虞白尘旁边。
“顾仙长……”管事的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顾恹直接道:“将我的资格给白尘。”
虞白尘心头一跳,心下微暖,不过在管事离开之后见他还戴着斗篷,不由有些奇怪。
“阿恹,你渴肤症又犯了?”
之前顾恹渴肤症状大约是两三个月一犯,这次距离两人接触不过是半月,按理来说顾恹不会犯,但是现在他这副打扮却叫虞白尘心中有些不确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狐族血脉在一步步激发的缘故,顾恹这次其实比往常更严重些,他放在椅子边的手指蜷缩起来,苍白细腻的指节上泛着些薄红,像是在用力克制些什么。
楼上贵宾处的人不多,但在有人突然进入之后还是投来了目光。
顾恹深吸了口气慢慢放松了手指,将身上令牌拍在桌上。那些人一看太清宗的令牌,立马收回了目光。
直到旁边人转过头去,顾恹才道:“我也不知道。”
“该死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些暴躁,紧抿着唇转过头去看向虞白尘:“白尘,我等会儿可能还需要再接触一次。”
虞白尘心下一怔,耳后红了些,还是点了点头:“拍卖会马上就完了,等会儿去客栈吧。”
顾恹虽然一直克制着自己,此刻却笑了起来。
“好白尘,多谢你。”
他即便是再难受,在这种时候也没有触碰过自己,虞白尘心中莫名有些动容,只觉得顾恹并不像外面说的那般。
那人从进来之后到与虞白尘说话,全程都没有看他一眼,晏迟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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