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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勉,你应该知道,傅先生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白秘书的口气是林斐从未听过的严厉,与林斐说话时的那种亲和劲完全不同。

周勉似乎已经习惯了,叹口气,看着林斐凝固的侧脸,低声说:“我舅舅的妈妈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自杀了,他爸爸是入赘的,现在这个老婆,是他爸的外遇对象,嗯……听我妈说以前是个小姐,在我舅舅的妈妈还没去世的时候,就勾搭上了,人一死,登堂入室结婚了,还没过头七,就给我舅舅生了个弟弟,那滋味真不好受……”

的确不好受,林斐感同身受,难怪觉得傅叔叔的一言一行都那么契合他的心意,原来傅叔叔有过一段和他相似的经历,比他惨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想起和严昊约架那天,傅叔叔在车里说的父母那段话,心里那么多苦的人,能说出这么理性的话,傅叔叔真的很温柔呢。

思考之余,他隐约察觉周勉说的话颠三倒四,舅舅的妈妈不就是外婆吗?

怎么说的和其他人一样,正想要调侃周勉一番,白秘书咳嗽几声,“最近伦敦大罢工,警察全在街上维持秩序,治安可能会不太好,你们两要多多小心。”

周勉挠挠头发,“难怪街上围着那么多人,我还以为抢卫生纸呢。”

不愧是你,林斐服气了。

夜里林斐睡不着,握着手机在被窝里刷一会题,李阿姨拍了几张阿尔法的照片,前几天还怕生的小家伙现在胆大包天,趴在林斐床上晒太阳,睡姿四仰八叉,该打码的地方都露出来了。

林斐挑了几张存进相册,隐隐约约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看了一眼手机左上角。

凌晨两点。

林斐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偌大的大理石阶梯旋转而下,白秘书正在缓步向下走,隐约听到傅施阅的声音,他在门口站了几秒,回到房间,径直走进洗手间。

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另只手随意给脸上泼了点水,水灵灵的像刚出浴,再解开两颗保守的睡衣扣子,露出脖颈纤细美好的线条,转身走下去。

大厅一角亮了一盏灯,傅施阅坐在单人沙发上,手肘撑在膝上,白秘书站在身旁低声说些什么,听到林斐的脚步声,两人皆回头,戛然而止,默然无语。

像是秘密被揭穿似的。

白秘书笑笑,“傅先生,我先走了。”

傅施阅点点矜贵的下颚,朝着林斐招招手,似笑非笑地道:“睡不着?”

“我一个人害怕。”林斐走过去坐下来,低声说:“傅叔叔,节哀顺变。”

“生死有命。”傅施阅漫不经心地说,一边将衬衣袖边折起一截,目光扫过他脖颈上的水珠,微微一顿,“你害怕什么?”

林斐蜷起腿,下颚抵在膝盖上,“姐姐说最近治安不好,我一个人不敢睡,我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睡?”

傅施阅沉默,没看他希冀眼神,慢条斯理将两边的衬衣袖扣贬的分毫不差,站起身,“给你一件东西防身,放在枕头下。”

板砖吗?

林斐有点后悔把弹簧棍扔了。

傅施阅走进了一侧书房,过了几分钟,手中拎回一件褐色的皮制东西,走近了,林斐看见那是枪套,里面装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他顿时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把枪。

傅施阅将枪套放在桌上,瞧见林斐受惊的可爱表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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