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随手摁下接通,手机那边叽里咕噜一大段急切的英文,林斐英文功底尚可,但对方语速太快,大概零碎分辨“导弹”“定位仪”“侦查”等几个词汇。
似乎是和战争有关的。
纵使电话那头火烧眉毛,傅施阅回复依旧慢条斯理,林斐能听出他口语绝佳,不是那种许多人刻意模仿的伦敦腔,而是特别自然优雅,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
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北极星这个词语林斐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等到傅施阅挂断手机,抬眼瞧后视镜里的林斐,少年的嘴唇像衣服拉链一样拉紧了,眼睛没有到处乱看,特别纯粹坦然地盯着他,和他怀里小白狗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可爱爱。
“傅叔叔。”林斐停顿一下,乌黑的睫毛煽动,“你不是男公关吧?”
傅施阅轻笑,饶有兴趣,“我像吗?”
林斐摇摇头,真诚地说:“你像是个有钱的大老板。”
人美,钱多,好骗,速来的那种。
傅施阅笑笑,不置可否。
宠物医院不是林斐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家,的确离的很近,短短几分钟就到了,牌子挂的是中英日三个语言,装修档次很高的样子,门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后面跟着两个护士,驾驶座的车门一开,几个人热情地迎上来。
医生看上去和傅施阅很熟悉。
一个漂亮的护士从林斐手中抱过小白狗,去做基础检查,林斐去趟洗手间,仔仔细细洗了手,这里确实和一般的宠物医院不一样,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也没有狗叫猫叫,很安静。
“您好,刚才那只是您的狗吗?”
走廊口,白大褂医生已经在等他了,长得很和善,笑起来更和善。
林斐很保守地回答:“暂时不是,它怎么了?”
医生笑眯眯地说:“它有点发烧,具体情况还要检查。”
“好,在什么地方交钱?”
“傅先生是我们的贵宾客户,不用您交钱。”
林斐不太习惯被人您您您的称呼,很别扭,“不用这么客气,傅叔叔也养了狗吗?”
医生朝房间里瞥了一眼,笑容更盛,“在训狗这方面,你可以多多咨询傅先生,以前有人送给傅先生一头凶猛的法国狼犬,在我们这里寄养,脾气凶悍,咬伤了好几个员工,谁都治不了它,但傅先生很有耐心,一直悉心教导,没过多久这条狗很温顺,见了傅先生和奶猫一样撒娇。”
这是事实,但没有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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