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人的意思不言自明。
白枭脸色更白了,嗫喏着唇,却说不出话来。
苏酒只得出声提醒:“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白枭握拳。
良久,才道一声歉,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
门重新关上。
白枭却没有回去。
他靠在门上,脱力般坠下去。
直到整个人完全坐在地上,才捂住脸,无声痛哭。
他知道。
他又让苏酒失望了。
他想,他当真比另一个白枭差得太远了。
另一个白枭从来不会让苏酒生气。
另一个白枭从来不会无视苏酒的心意。
相比下来,他做了什么呢?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脏仿佛被钝刀子来回的磨,疼的他无法呼吸。
分明是白日。
分明没有在做梦。
可白枭仿佛又回到了苏酒的墓碑前。
他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任悔恨吞噬他的灵魂。
时间长了,他几乎分不清立在自己面前的墓碑是幻觉还是真实,只是不停的喃喃。
也许苏酒真的已经被他逼死了呢?
也许眼前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苏酒只是他的幻觉呢?
“为什么你死了,我却还活着呢?”
“为什么我不跟你去了?”
“为什么我还好生生的?”
说话间,他突然抬起了手腕。
盯着自己惨白的手腕。
盯着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
忽然间,他的眼神凶狠起来。
张开嘴,冲着腕上血管撕咬起来。
梦里的狱警说,苏酒是活生生咬破自己的腕动脉失血致死的。
腕动脉埋的深,苏酒要多狠,才能咬到腕动脉啊?
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就不疼吗?
越想,白枭的眼神越凶。
眼角无意识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眼泪落在被咬破的手腕上,有些疼。
他却无知觉一样,下口的力道更加深。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白哥哥……”
“白哥哥。”
“白枭!”
白枭恍然睁开眼睛来。
眼下,他在苏酒新搬过来的室内。
苏酒站在他面前,哭的眼睛通红。
不停的喊:“白枭!白哥哥!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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