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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保证再也不给谢柯脸色看了,只求你放过酥酥这一回吧!”

……

类似的话,林有淑说了无数遍。

可惜梦里的他好似魔怔了一样, 一次也没有听进去,铁了心要让苏酒受到惩罚。

而苏酒,全程都没有为自己辨认一句。

后来,苏酒还是被他送进了监狱。

再后来……

再后来,苏酒便没了。

那似乎是在他将苏酒送进监狱后的第二年,他偶然翻阅相册,忽然翻出了幼时与苏酒的合照。

鬼使神差的,他想知道苏酒在监狱里的情况。

那时父母因为他将苏酒送进监狱这件事,与他断绝了往来。

他无法借助父母之口得知苏酒的近况,便亲自开车去了苏酒所在的监狱。

直到那时方才知晓,苏酒早在进入监狱之后的第三天,便自杀了。

“他死得怪惨的。”

狱警说。

“自己咬破了自己手腕上的大动脉。那可是大动脉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得去嘴的,那么深的伤口,手腕几乎都要被他咬断了。可就是这样,他死的时候竟然还是笑着的。”

狱警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说:“太惨了。”

梦里的他在听到狱警的话之后,匆忙赶回白家。

他质问父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酥酥出事了?”

他说话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只是一味的重复。

“为什么不告诉我酥酥出事了?”

‘出事’这个词,用的其实并不恰当。

‘死’才最恰当。

可白枭说不出‘死’这个字。

他的父亲没有理会他,仿佛将他当做空气。

他的母亲哭着问他:“你为什么要哭?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酥酥死了,他再也无法纠缠你了。”

他不答,转而又问父母苏酒墓穴的位置。

他的父亲还是不理他,甚至眼不见心不烦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将他对儿子的不喜表现的明明白白。

他的母亲则是哭的更厉害了,说:“我不会告诉你酥酥葬在哪里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接回白家。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苏家呆着,请个保姆日日照顾。就算日子冷清些,也好过在我白家断了命。”

从来都是优雅的白夫人哭肿了一双眼睛。

“你不要去打扰他了。他生前虽然犯了不少蠢事,可罪不至死。你却认定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无论如何也不肯原谅他。你真是眼瞎啊!”

“你怪他狠心要切你的腺体,你怨他恶毒丑陋要伤害你喜欢的人。可你却忘了他跑五十米都会累的喘三喘。如果他真心想伤谢柯,为什么要挑在你跟前?他如果真的要切你的腺体,为什么要当着谢柯的面?”

这些话,林有淑从前告诉过白枭无数次。

可白枭都无视了。

现在,林有淑旧话重提。

白枭虽听了进去,却晚了。

林有淑却已经不需要他听进去了。

换成任何一个人,把苏酒伤害到这种地步,林有淑都会拼尽全力让对方下地狱。

可这个人偏偏是白枭。

偏偏是她唯一的儿子。

“他生前因为自己的过错下了地狱,死后你就还他一个清净吧。”

最后,林有淑道:“酥酥临死前,留下了一张字条,祝你和谢柯恩恩爱爱,百年好合。所以你回去找你的谢柯吧,不要再问酥酥的下落了。”

可是到了这时候,他却不肯轻易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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