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冷清。”
“听你这么一说,着实有点奇怪,现在的白家就只剩下白老爷子和白采公子了。莫非……白家是被下了诅咒?”
“这话我可没说。”
“你们也别搁这儿瞎猜了,等着看吧,那妖怪迟早会被灵山宗给揪出来。”
后面那些话说得有些小声,但修仙之人耳聪目明,所以尽数都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十八岁生辰?”烛方微感意外:“那个白菜还没十八岁?”
镜玄咳了咳,低声提醒:“大师兄,是白采。”
“我知道,这不记不住,白菜多好记。”烛方道:“那个白米饭居然有这么多孙子,现在却只剩下白菜一个了,这确实不太对劲。”
镜玄忍不住再次纠正:“大师兄,是白觅繁。”
狐绥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对面的观溟,藏着狐狸耳朵一声不吭。
“这名字太难记了,还有什么白萝卜白芝麻白斩鸡。我说为什么白家那么冷清,原来白米饭的这些孙子都不在了。”说着,烛方看向自家二师弟:“应该和那个妖怪没什么关系吧?你觉得呢?”
这一次,观溟回望了过去:“不一定。”
连观溟都说不一定了,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两人视线相交,默默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眨眼又是入夜。
月黑风高。
两道人影穿过中庭的葡萄藤架,来到了白家写有药坊二字的小院外。
“到了。”烛方小声道:“我就是在这里闻到了肉香,但这里并不是厨房,白菜为什么会在药坊熬汤,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观溟点头‘嗯’了一声。
“又是‘嗯’。”烛方不满地撇了撇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
观溟顺着话反问:“几个字?”
烛方道:“随便几个字都行。”
观溟直视着他的双眼,烛方也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正这时,药坊的大门开了,白采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乍一看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嘴皮,那样子就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两人连忙躲在暗处,待白采的身影离开之后,才重新收回视线。
“以后再说。”观溟接上刚才那句话,然后看了眼药坊:“先进去。”
“行。”
他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药坊的小院,前面是药橱,后面有个院子。后院比想象中要宽敞,估计是平时晒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几间柴房。
烛方抢在前头,低声道:“我是大师兄,你是二师弟,我走前面你走后面。”
怕黑的小朋友跟着走就行了。
虽然他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但他可是灵山宗的大师兄,绝对不能在师弟面前露怯!
观溟顿了顿,回了个好。
两人没在药橱发现异样,于是去了药坊的后院。
乌云遮去了大半月色,视野在渐渐适应黑暗后,隐约可以分辨出周围的轮廓。
后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间狗舍,一只狗正在啃骨头,看见他们摇了摇尾巴。
观溟看了眼,毫不犹豫地给它施了个禁言术。
“走,去那边看看。”烛方指了下柴房,然后迈出了脚步,小声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药味。”
“难怪这么难闻。”
离柴房越近,药味越浓。
眼看快要走到门外,脚下忽然卷过一道阴风。
与此同时,烛方透过门缝对上了一双淡金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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