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伯,这话好像不太对。”
徐宗主朝他笑了一下,也不改了,只道:“弄得这样凄惨,有话起来再说罢。”
他还是最心疼大徒弟,经过乔决明身边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
徐宗主在正殿主位上坐下,目光扫过众人,微微颔首:“不必多礼。”
待众人都起身,跪在殿中的宋寒水也将乔决明扶起来了,徐宗主才缓缓地开了口:“我闭关这几年,决明代理掌门事务,做得很不错,我都知道。”
“阴尸一事事发突然,我也是才听先秋说起。先秋说,此事还有疑点,要请我判决。”
徐宗主看向池先秋,池先秋点点头:“阴尸爆发时,我亦在场,且站在屋顶上,将场上情形看得清楚。当时太和长□□在坛场御敌,唯有两人不在,一人便是宋寒水。所以我以为,另一个人同样有嫌疑,也应当避嫌,更不能做主处置宋寒水。”
他开始说,旁人还都不知不在场的另一个人究竟是谁,直至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
那另一个人,便是胡长老。
方才乔决明还说自己要避嫌,请胡长老决断。
而池先秋就是猜到了乔决明绝不会独善其身,处置此事的权力要落到胡长老身上,才跑去徐宗主闭关的地方,把徐宗主请出来了。
池先秋清楚地记得,除宋寒水外,胡长老当时也不在坛场上。他是在阴尸全部被料理完毕之后,乔决明请他带着弟子巡视各处时,才出现的。
当时乔决明唤他,他从远处而来,而池先秋那时已经下了屋顶,没看见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也就没有在那时就察觉到。
胡长老猛地起身,怒目看向池先秋,刚要开口,就被徐宗主抬手止住了。
“先秋赶着来请我,此事也还没来得及求证,我已让人将当日坛场上的阴尸,与胡长老后来所收服的藏匿在山中的阴尸尸体送来,将尸体伤痕做对比,便可看出胡长老当时是否在场。”
胡长老脸色铁青,欲言又止。这时几个弟子将几百具阴尸尸体一同送了上来。
徐宗主抬起手,吩咐坛场上的所有弟子:“来,每三个弟子一组,开始验伤。”
弟子们一齐作揖:“是。”
没过多久,胡长老便冷着声音道:“不必了,他确实没看错,我当时……确实不在坛场。”
徐宗主了然:“那请问,胡长老那时在何处?”
胡长老别过头:“掌门居。”
这和池先秋料想的不太一样,他下意识问道:“你去掌门居……”
“寻天书。”
“天书?什么天书?”
胡长老却不肯答,池先秋也被徐宗主按住了。
徐宗主问:“你既说当时在掌门居,可有证据?”
“没有,我避着人去找东西,自然是越隐蔽越好,又怎么会疏忽到留下什么东西?”胡长老脊背挺直,“我不过是趁乱去了掌门居找东西,阴尸一事,我事前并不知晓。决明与寒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我在回来途中,斩杀了两个阴尸,倘若要验伤,可以验出有两个阴尸死在我的手里,两具皆是毒丸卡喉而死。那条路上植有掌门居特有的寒石草,想来他们身上尚有痕迹,也验得出来。起火的山峰与掌门居相距甚远,足以证我清白,我不曾去过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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