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庙而去。
他们到的候,宋承安正抬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鱼飞舟,林情坐在台阶之上,靠在门边,周身满是鲜血。早些流淌下来的鲜血同冰雪融在一起,冻成了鲜红的冷块。
鱼飞舟唇色发白:“我再试试。”
宋承安忍不住了:“你不能再试了!他这个伤是怨气冲了五脏,本源的生命力都烂了,你转移这些皮肉伤,只是饮鸠止渴!”
“宋承安说的对,”林情的语气仍然不带有一分波澜,他像是一个冷静地看己生命流逝的将死之人,“你该保留你的实力,燕危林缜还需要。再这样下去……”
冷风灌进林情的喉咙里,他虚弱地咳了几下,“我们两个只会一起死——还带上林缜那个死小。”
他林缜归根到底是一个人,林缜是从他身上分割出来的灵魂,生命依附于他,他死了,林缜必然一起。
林情骤然里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
这仿佛是他久违的情绪,他甚至不道己在不是什么滋味。
我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没有带林缜一起走到最后。
他这么想。
他在楼内界怎么也算说得出名号的一个人物,燕危这样的人一起创立了神秘莫测的玄鸟,除了认识燕危的那个副本,他从来没有当过第二。虽然也是那些被生死拖拽的蝼蚁,好歹也是那么一个并不是最渺小的蝼蚁。
副本中每每刻都有人离去,有的人死得还算有意,有的人死得啼笑皆非。他死得不算轰轰烈烈,却也似乎没什么作用。
像是波澜壮阔的交响曲起了个豪情万丈的前调,结果突然琴键裂了。
无疾而终。
应该是要可惜的。
可是他对己太狠,狠到这些情绪都被他选择性地割了出来,造就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林缜。他一点都没有己要死了的害怕,也并不觉得可惜,中一潭死水到空荡,想的是死了以后燕危他们会不会阻碍重重。
还有林缜,没没肺的,恐怕连怪他都不道会不会怪。
林情想,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远处的皑皑白雪地上,月色洒下,他险些被满目的白光晃了眼睛。他出神了刹那,燕危已然在他身侧蹲下。
“怎么会这样?”燕危纵然在通讯中猜出一二,也没想到林情身上的伤势这般可怖,“这些是……”
他看了一眼林情露出衣袖的手背——那上面泛起了黑。
宋承安说:“尸斑。当我在观音金像上研究阵,林情听到林缜呼救,循而来。当正值这个大阵运转,邪气鬼气直接冲进了他的五脏,我觉得……回天乏术。”
他说,还看了一眼林缜。
林缜却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站,身上的伤口也没处。这疯看了一眼林情,又看向鱼飞舟,“切”了一:“要不要这么一个带一个的?鱼飞舟你那个技能是嫌没有用武之地?这样,一个带一个的,我们直接减员三个,啧,还挺厉害。”
燕危懒得管这嘴里没点好东西的傻。
他仔细看了看林情身上的伤势,得出了宋承安一样的结论。
“是不是没救了?”林情问他。
燕危双手不觉抓紧了些。
天空不何飘起了小雪,冷风灌进燕危的衣领中,凉飕飕的,冻到人里。
他不甘。
林情显然是被那恶念骗了。那脏东西动不了他,却想要让他后悔。这一切不过因他而起,是他要带林情林缜进顶层,也是他要挑战那一丝不可能,让恶念盯上了本不该卷入的林情。
因为他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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