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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把最好的给他。”他掀起长睫瞧着眼前这个坚毅冷漠一身铁血的男人,眼珠一如既往的轻浅剔透,“兄长,我并不是唯一能坐这个帝位的人选。”

男人沉了脸,“说什么胡话?这个皇帝必须你来当,弦思,兄长会替你守好这片江山。”

弦思,是宁清远的字,是他母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宁清远没有作声。

男人仰起头看天,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罢了,毕竟,我也是欠了他们花家的。”他的下颌线条流畅坚毅,轮廓里藏着刀削的锐气,那是军营里历练出来的独一份气质。

“予安,予安,予我心安,我倒是负了这个名字。”

男人感叹完这句话后,突然听到不远处草丛里有异响,眼神一利,喝道,“谁?”

等他过去查看时,却空无一人。

宁清远也听到了声响,是衣料摩擦灌木时产生的声音,他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一向直觉很准,转头赶紧跑回景淮所住的宫殿,高声问道,“帝后哪里去了?”

有太监徐徐过来回话,“之前帝后心情烦闷,说是去御花园里赏花去了。”

御花园!宁清远慌了,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面上露出惊惶,锦儿一定都听到了,“快!快!给朕去找帝后!”

太监们都被宁清远的表情给吓到了,纷纷跑出去找景淮。

宁清远捏着眉心,心里又是后悔又是自责,但他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景淮。

他突然想起,景淮喜爱自由,有事无事都会去宫里最高处——孔雀台去坐坐。

他此时一定后悔,随他困在这宫里了。

宁清远站起身,又连忙赶往孔雀台。

孔雀台高高耸立着,东南角雕了一只展屏的孔雀,被云雾缭绕着,远远看去,当真像是在云里翱翔。

宁清远果然看到了凭栏而望的景淮,景淮也看到了他。

宁清远心里一沉,脚下爬楼梯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

待他终于走到顶端时,却被景淮喝止住,“别过来!”

宁清远止了脚步,心却吊到了嗓子眼,——景淮已经把半边身子探到了云外。

“宁清远,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景淮的小脸被风吹得发白,“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宁清远嗓子发涩,“好。”

“你与花予安的关系是?”

“……一母同胞的兄弟。”

景淮不出意料地点头,眼眶被风吹得发酸,他今日在御花园里瞧到许久不见的花予安,本想藏起来给他们一个惊吓,没想到,吓到的是自己。

“我爹娘……究竟是谁害的?”

宁清远默了。

“说呀!”

宁清远喉咙越发紧了,“并不是云明皇一个人的错。”他还是没敢说出全部的实话,他和花予安也掺和了进去,尤其花予安几乎继承了定远侯所有的事业,暗中让定远侯的势力牵扯进谋反,再故意泄出一些蛛丝马迹,引得云明皇猜疑。

景淮不是个傻子,他猛然想起之前在青淮馆里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竟一点没起疑心过,“怪不得……怪不得太子哥哥那么恨我,我以为我们的恩怨是两清了的。”

恐怕连太子都觉得定远侯是罪有应得,包括他。

景淮忽然笑了,“我爹竟然养了个叛徒。”

花予安从宁清远身后走出来,他刚刚看到宁清远神情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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