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救了他。
啊,这种感觉好讨厌!
莫问走了之后,宁清远也不装亲密了,毫不留情地将腿上还在纠结的景淮扫了下去。
没有防备的景淮跌坐在地上,罕见地没有发脾气。
宁清远低下头,与他对视着,目光清寒。
“小侯爷这般淫.荡,”他白得泛点粉的指尖略有些轻佻地点在景淮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景淮不自觉打了个颤,像是有丝丝凉意从额头注进了心里,“你说为师是不是该好好教导一番?”
他的声音寒凉,听着再正经薄情不过,只是这话的内容就有点破廉耻了。
景淮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还是传说中冰清玉洁高冷不可侵犯的宁清远吗?
他是耳朵瞎了吗?
还有……他哪里淫.荡了?
景淮脸有些红,梗着脖子解释,“我……我是为了救人!”
宁清远却没有兴趣继续听他解释了,早已拂袖离去,“下次……小侯爷自求多福吧。”
他的背影挺直,如松如竹,远远看着,单薄且寒凉。
他好像生气了,这个想法突兀地浮现在景淮的脑海里,让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真想不通,好好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怎么就唱成了这个样子?
景淮心情郁闷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回了家。
家中却是不同以往的热闹,他心情一振,跑进去问,“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
下人见是他,连忙恭恭敬敬地答,“是大公子回来了。”
景淮脸色煞白,拔腿就往外面跑。
却被人抓了个现形,“重锦,怎地回家了不去看看义母?”
景淮僵硬地转过身来,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声线控制不住地抖,“义……义兄。”
在侯爷府待的时间长一点的仆人都知道一个秘密,重锦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予安公子。
予安是定远候收养的义子,名字是定远候取的,也一并赐了花姓。
定远候之所以收养一个义子还得从景淮小时候练武两人的斗智斗勇说起,在与景淮的长久斗争里惧内的定远候只明白了一个道理,他对景淮有多凶,自己就有多惨。
加之景淮也确实不是块练武的料,不能与他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
定远候只好另起心思。
也不知他是不是成心的,他还真就找了个专门克景淮的义子。
花予安这个人用景淮的话来讲,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从小就不惧景淮的无理取闹,景淮要是逼急了他,他能毫不留情地打景淮一顿,然后自己去祠堂跪着领罚。
这样一个倔人,景淮能不怕吗?
景淮看着从战场上回来越发冷硬的花予安,讪讪地笑,“这不是刚想起来没买点礼物送给娘亲吗?”
花予安道,“不用,我已准备。”
再找不出别的缘由,景淮只好哆哆嗦嗦地又进了家门。
心里哀嚎不已,早知道,今天出宫的时候就看看黄历了。
第43章 锦锈花(九)
花予安不愧是从军队里出来的,走路步子迈得大又迅疾,像是一阵风。
景淮怵他怵得不行,像根尾巴一样远远地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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