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间不无遗憾。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直到他在宫门口被守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御卫统领,陆林。
景淮之前跟这个年纪轻轻的统领打过几次交道,彼此之间观感都不是很好,他说话也就没什么好气,“干嘛拦小爷?”
陆林低头拱手,“还请世子回去接受太傅大人的教导。”他以为景淮是逃课出来的。
景淮挺直腰杆,理直气壮地质问,“你这个守卫怎么当的?宁清远今天没来都不知道吗?”
陆林面色狐疑,“太傅大人....告了假?”
景淮急着要出去,回答敷衍了事,“嗯啊,许是生病了吧。”被他咒的,哈哈哈。
陆林扯过一个过来换班的守卫,“你今早看到太傅大人进宫了吗?”
守卫摇摇头答,“没见过。”
陆林得到证实这才相信景淮的说辞,侧过身,不再拦他。
景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路过陆林时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挑衅的睇了他一眼,哼,竟敢质疑小爷的人品。
只是这一眼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景淮的眼尾很长,时常泛着好看的粉色,斜斜看人时揣着一股媚气,即使故作凶狠,也是软绵绵的。
陆林被他撞了一下身形都未动,等景淮走远后,他不无嫌弃地拍了拍肩,那上面似乎沾染了那个人身上的香气。他的嘴角轻蔑地往下撇,连力气都像个女人。
景淮出宫找的第一个人便是狐朋狗友任平意了。
去的第一个地方也不用说,青淮馆。
他这半个月以来,对那惊为天人的微衣姑娘可谓魂牵梦萦,无法忘怀。
微衣姑娘依旧一袭红衣,红纱遮面,仅露的一双美目水盈盈的,动人得很。
景淮心旌摇荡不已,又怕唐突佳人,只好暂时按捺不动。
微衣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坐下,她这次带了自己的琵琶,“公子想听什么曲?微衣弹给您听。”
她询问景淮时是直视着他的,因此,景淮也就注意到了她微红的眼眶,“姑娘何故不开心?”
“啊,什么?”微衣没料到景淮突然问她这个,神情微愕,反应过来后眉眼间拢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忧愁。
美人蹙眉总是惹人怜惜的,更何况是一向怜香惜玉的景淮,他看得心都要跟着一起碎了。
景淮再次追问后微衣也不遮掩了,“今夜妈妈便要小女接客了。”
她是新晋花魁,按照惯例,初夜价高者得。
景淮是真心喜欢微衣,自然不舍得她从此堕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欢乐场。
不行!他一定要救微衣姑娘脱离苦海!
忧心忡忡的景淮去找在隔壁寻欢作乐的任平意帮忙,“平易,你有钱吗?”
“有,要多少?”
“五百两……黄金。”
任平意的目光终于从怀中美人的脸上移开,“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景淮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他,末了,羞怯地加上最后一句,“我想给微衣姑娘赎身。”
任平意神色忽然认真起来,“微衣姑娘现在正当红,先不谈老鸨会不会同意她赎身,就算同意了,你报的数也可能不够,而且……我现在手头并不宽宥。”
景淮咬着唇,“再不济,我也得买下微衣姑娘的初夜!”一般花魁出售初夜后会有几天缓冲期休息,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从长计议。
对上景淮坚决的眼神,任平意知道好友认真了。
他当即就将自己身上的钞票配饰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问景淮,“你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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