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更远的地方看去,许弥跟着他的视线,瞥见了当时跟梁父一起看到的同一片黄昏。
在这片夕晖底下,所有见不得光的都无处躲藏,要么永远隐匿于黑暗,要么便重塑自我,投入到虚假的光明中去。
许弥胸口堵得慌,他第一次感受到此番窒息感。
他靠近了梁景,碰了碰他的胳膊,说:“你这么好,肯定会遇见一个很好的人。”
“借你吉言。”梁景失笑。
晚上陆消准时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交代了些白天干的活。
“老婆,我今天要早点儿睡了,实在太困了。”陆消在电话那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想到他昨晚用了不少力气,今天又坐了大半天的火车,甚至到了之后直接开始学习,许弥突然有些心疼,他说:“好,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不然呢,你总不能跟别人跑了吧。”陆消在电话那头笑。
“跑不掉。”许弥轻声说。
“老婆,等我回去咱俩一起去山上露营吧,上次你没去,我都快想死你了。”
陆消的声音染了些倦意,许弥似乎能看到电话那头一个眼皮都快合上但还是强撑着跟他打电话的人儿。
“好。”许弥说。
“对了,老婆,跟你说件事儿。”陆消又打了个哈欠,“我昨天去找你之前,跟我妈出柜了。”
“啊?”
“我妈说她早看出来了。”陆消说,“说咱俩这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她当年把我爸的性取向看得透透的,怎么能看不出咱俩这点小心思。”
“你爸妈当年不是闹掰了吗?”许弥脱口而出。
“我才知道,我爸先喜欢的那男人,我妈横刀夺爱给人抢过来了,后来良心发现,又放我爸自由了。”
“不是说你爸卷钱…跑…跑路?”
“那男人生病了,我妈可怜他们,出钱给那男人治病,那男人也算是知恩图报,给我妈介绍了个合伙人,现在我妈大排档连锁店都开三家了。”
“那你为什么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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