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重新穿上。
许弥跑掉之前,陆消坐在床上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瞟了眼,看到那巨物虽有颓软之意垂在床上,但仍看得出肿胀。
他留了句“活该”,就飞快捡了件外套跑出门去。
跑掉的时候,许弥觉得自己还挺酷,直到出了小区,眼泪才扑簌簌往下掉。
他不知道去哪,想打个电话给周舟,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手机落房间里了。
出门得着急,他身上一分钱也没带,想到陆消现在还在家,他直接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想起回陆消家要被羞辱而死,许弥决定离“家”出走,他最后走了三公里的路,直接走回了自己家。
许弥家是独立平房,他翻进院子里,在一个花盆底下摸到了家钥匙。
爸妈长期出门,家里直接被拉闸了,许弥不知总闸在哪,只好在阴冷得跟地下室一样的客厅里躺尸。
躺了不知有多久,许弥听见客厅的座机响起,一接起听见声音后,他突然全身都绷紧了。
电话那头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许弥,是不是你?”
是陆消。许弥倒吸一口凉气。
“号码是在我妈电话簿里找的。”电话那头稍加停顿,又重复了一次,“是不是你,许弥?”
陆消喊他名字时,声音重了些,许弥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啪”一下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这次许弥直接把电话线拔了。
客厅重新陷入死寂后,他竟是松了口气。重新躺回沙发上,一闭上眼睛,陆消的脸立刻就从他脑子深处跳了出来,他的脖子像被人掐住一样莫名呼吸困难。
他的眼泪又不争气流了出来,一半是因为身体难言的痛,另一半是自尊被践踏。
不知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他再醒来时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许弥心跳得厉害,透过猫眼竟看到了周舟。
他哗啦一下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周舟就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堆话,许弥刚睡醒,头晕得厉害,只听到了两句。
——陆消说你在这。
——你跟陆消什么情况啊!
许弥选择性地跟周舟说了些自己跟陆消的渊源,主要围绕长辈的关系,只字不提他们这段难堪的孽缘。
“我就说我打电话给你,怎么是那小子接的。”周舟一惊一乍。
“所以你们现在是同居状态!”周舟反应慢了半拍,他现在才激动起来,“这么刺激的事情,你竟然瞒着!”
许弥白了他一眼,但他反应也慢了,他突然后知后觉地问:“你说是陆消告诉你我在这?”
“对啊,他把地址报给我的。”周舟搜刮着许弥家的冰箱,回头应了一声。
许弥猜想着应该是张姨电话簿上记的地址,所以这意味着,只要陆消想,随时都能来羞辱他。
于是他当机立断对周舟说:“老周,借点钱。”
“你家也太空了吧,难怪你爸妈把你送到别人家。”周舟关了冰箱门,“连冰箱的电都断了,够狠。”
“借点钱。”许弥坐在沙发上,又说。
“借多少!”周舟终于把注意力从冰箱里转移出来,豪爽地问。
“两百。”许弥想了想说。
“没那么多。”周舟摸了摸口袋,“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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