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和我去,行吗?”
陈年
36.
车子行驶在晨雾中蜿蜒的盘山公路上。
向一坐在副驾驶,手里捧了束雪白的花——花是出门之后向远停车在路边的花店现扎的,向一坐在车里,瞧向远同店家沟通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便捧着一束纯白的花出来了。
“能帮我拿一下吗?”上车之后向远把花递到向一前面,“我怕放后座弄坏了。”
向一不知道向远要做什么,但还是接了过去,这才看清黑色花纸里包的都是些菊花,玫瑰,康乃馨和白百合
——都是些扫墓时候才会用的花。
“是要去看奶奶吗?”向一问他。
“不是。”
向远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朝着远离市中心的方向越开越远。
奶奶的公墓不在这头,向一猜不到了。
这城市和他有关联的人还有谁已经故去?
但向远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开着车,早上的盘上公路,车子虽然少,可是有雾地又滑,向远开的不快。车里没有放音乐,暖气却开的很高,向一捂在厚厚的羽绒外套里,渐渐的就开始有些犯困。
他努力撑了好一会儿,好几次眼皮重的像是上了吸铁,“睡会儿吧,还有一段路呢。”向远突然对他说。
向一这才清醒了些许,把几乎整个缩进羽绒外套里的身体抽出来,坐直了,清了清嗓子,“我不困。”他嘴硬的厉害。
向远目视着前方,向一从视线的余光里看见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了笑,又很快隐下去,伸手打开了车载电台,电台正在放一首有些年时的粤语歌,音响里的女声悠悠的在唱: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
让这口烟跳升我身躯下沉,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电台的歌好似在讲一个与向一有关的故事,他有些窘,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呼吸的气喷在玻璃上,成为障眼的纱。
他看见玻璃窗上印出了向远的侧脸。
向远的电话响了,电台的音乐戛然而止,手机连着车子的蓝牙,屏幕上显示杨洛书的来电。
“师哥。”声音是外放的,向一听见杨洛书乖巧的叫向远。
“什么事?”向远似乎并没有使用耳机的打算,继续平稳的开着车子。
“晚上我妈让你过来家里吃饭,说是回来之后还没给你做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你来不来啊?”
向远答应很快,“好。”他说。
那就是早上他们大概就能结束了吧,向一心里这样想。
“不过我晚上可能要带个朋友,你问问方不方便?”
“嗯?”杨洛书音调提的有些高,“师哥你交女朋友啦?方便方便!”
女朋友?他交女朋友了吗?向一抱住花束的手握得有些僵硬。
“好了,先这样,我还有事。”向远没有回答杨洛书的问题,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车子缓缓的停下来,向远对他说。
--
是块公墓,修缮的很是归整气派,向一解开安全带,向远更快一步的下车过来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