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泽缓缓起身,邬希又一脚蹬在他的膝盖上,拉扯着人一直到床边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另一只手,“让我试试?”
“……好”,分明是动辄要去半条命的东西,但秦璟泽没有反对意见,配合地伏低身体。
宽阔的脊背在面前不设防备地舒展,邬希却嗤笑一声,“这是干嘛?我说要试的是模拟真实情况,不然哪来的参考性。你要作出发病的样子攻击我”,他牵着秦璟泽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懂了吗?来吧”,一边说着,他的两条腿甚至还向上勾住,迫使秦璟泽朝他贴近。
姿态充满暗示,但秦璟泽感觉不到丝毫兴奋,浑身动弹不得。伴随着邬希一声又一声的催促,男人胸膛剧烈起伏,挣扎半晌,手臂肌肉猛地绷紧,衣服鼓出轮廓。
最脆弱的部位落于人手,邬希被卡住咽喉,面色却始终平静,自始至终连点难受都没有表露。
“你下不了手,秦璟泽”,他轻笑着将人推开一点距离,又追逐着亲吻上去,语气笃定,“你对我下不了手。”
肌肉绷得那么吓人有什么用,手上的劲儿是松的,都不敢挨上他脖颈的皮肉。
“还是留着力气干点别的吧”,邬希含笑埋头啃咬他的指骨,又轻轻用舌尖抵住,啾了一口。男人的手只要够大,手指够长,骨节分明,就会非常性感,再加上一些磨人的硬茧,直戳他的癖好,很适合用来充分品尝。
“东西我收了,但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用”,话撂在这里,他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去检验。
邬希把东西揣进口袋,指尖触碰到圆滚滚的冰凉,抓住掏出来,掌心躺着一个从东域穆丛鸽那里带出来的橘子,在秦璟泽面前展示。
以为他想吃,秦璟泽就很顺手地去拿,要帮他剥皮,却被邬希敏捷躲开,藏在两手之间。
在东域练了那么多个橘子才完美掌握这项技能,邬希揉捏得很认真,橘子在他手里逐渐柔软,轻轻一按破开裂口,很容易撕开外皮。
“橘子揉一揉更好剥皮”,他塞一瓣到秦璟泽嘴里,自己也叼住一瓣,声音含混,“不会做的事情我学得会,对你的耐心肯定比橘子更多。”
他要尝到这个人最柔软的部分,为此愿意付出耐心。训狗尚且不能一蹴而就,只凭借暴力恐吓手段是不行的,更何况是人。
橘子品种很好,纯甜无酸,秦璟泽小心翼翼地咀嚼,闻言僵了一瞬,抬眸望向邬希,“希希很厉害,什么都学得会”,所以其实根本不需要他的关照,没有他或许希希可以活得更好。
在袁秦家客厅罚站的那一夜他一直在这样想。
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合适的度,过犹不及。被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或许听上去不错,但实际上却是被严格控制生活,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会感到窒息。而邬希是个渴望自由的人,被压抑得久了就会反抗逃离,譬如离开邬家。被他控制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终有一天也会离开他。
“对不起”,秦璟泽低声道歉,进入了一个死局。
明知道那样不对,但他改不掉,在和欲.念的交锋之中一次又一次落败,溃不成军。
“嗤,你高估我了,我学不会”,邬希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轻描淡写否认,“就算学得会,我也懒得很,能过当甩手掌柜的生活我干嘛不要?干活多累,肉.偿多好。”
“连赵治恺都看得出我和你在一起很高兴,你在这儿乱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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