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段路堵车堵得很严重,到寝室时已经很晚。国庆留校的学生不多,整栋寝室楼都少有几盏灯亮着。
摊开画纸,邬希捡起好久没练习过的素描,笔尖摩擦硬质纸面,发出沙沙的响。直到舔狗的短信打断了他,他才松开笔,从专注状态中脱离出来,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画纸上赫然是秦璟泽半.裸.的身材,每一处肌肉都夸张却又很和谐。这种身材脱了会比穿着衣服更好看。
邬希用指节刮蹭了一下画上的胸膛,白皙的指骨粘上一点炭黑,像是罪证。
他看了眼舔狗的短信,是问他怎么没有去吃晚饭。
这个变态似乎一直在监视他,无孔不入。
他没有回短信,也麻木地不再生气,起身拆了桶泡面,去阳台接水准备烧热,目光被对面阳台吸引
秦瓃泽在抽烟。
他向来最讨厌抽烟的人,此时却莫名觉得性感。吞云吐雾的男人比平日里更加强势,像是衣冠禽兽暂时卸下了伪装,气场外放。
邬希囫囵吃完了泡面,睡前难捱躁动,又去浴室待了很久。
发泄过后,头脑是最清醒的阶段,他半宿没睡着,后半夜又梦到了初中的季泽。
黑瘦的少年被班主任季牧权从讲台上一脚踹出几米远,胳膊压在身下流出鲜红的血。
无数讥诮的视线恶意地凌迟着季泽,邬希看到年少的自己冲过去要把人拉起来,半路却被不良少年赵治恺拦下,一脸鄙夷,“天天跟他混在一起,你也不怕弄脏了衣服。”
惊醒的时候,邬希捂着胸口坐起身,满脑袋里都是季泽的眼神。平静沉郁,如同一潭死水。
他闭着眼睛平复很久才起床洗漱,打车去城郊别墅区。
司机一大早接单,还是去有名的富人区,打着呵欠透过后视镜多看了邬希几眼,“小伙子是A大的学生吧?”
看邬希点头,他又絮絮叨叨,“我家里有个丫头,明年也要念大学了,你跟我说说,生活费给多少够用?”
邬希想了想,“如果是省内的话,物价偏高,最好还是给一千五以上,女孩子可以再多给点。”
“那我到时候就多给她点”,司机呵呵一笑,“当父母的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好好的,别误入歧途,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人还是要活得堂堂正正……”
临下车时,邬希低头扫码付款,听到司机意味深长道,“小伙子,你还年轻,有的事理解不深刻,叔跟你说的千万记住,别把钱看得太重。”
邬希含笑点头,“好,我知道了叔叔。”
从不远处奔过来一个身影,约摸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跑到车边,“小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也不说一声,让老林去接你。”
“不用麻烦林叔跑一趟,爸妈在家吗?”,邬希关上车门。
身后车窗里,司机大叔神色呆滞,一直目送他们远去,才猛地回神,面露尴尬。
小少爷?爸妈?原来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啊……
虽然这事闹了个乌龙,但也幸好,这个漂亮的孩子并不是富人的玩物。
修剪整齐的草坪里,老狼正在放风,迈着步子来回嗅闻,嗅到熟悉的气息,兴奋地朝着邬希飞奔过去,却没有扑人,乖巧地在腿间绕圈磨蹭,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乖”,邬希揉它的脑袋,看着一双灰兔子似的大耳朵不停地抖动,心情大好,“于姨,它是不是刚洗过澡?”
“是啊,看出来了?”,保姆于姨有点怕狗,往前躲了几步,“大少爷好久没回来,都是老林给他洗澡,昨天它在外面玩得一身脏,就给它洗了。”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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