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听见他喉咙里挤出压抑的□□,仔细一看,仿佛在桌上看到了一点血迹。
“!”,他立刻觉察出不对,瞪大眼睛看向陈佑鹤的脸。
他刚刚看清桌上有断裂的切口,上面横着根铁钉,周围满是坚硬木刺。陈佑鹤撞了这一下狠的,右脸靠进下巴的位置直接剐蹭掉一块皮肤,还隐约能看见有木刺深深扎进肉里,触目惊心。
男人没说疼,仍然笑得桀骜,趁机反手握住他的手,“你打我?你不跟我道歉?”
邬希喘了口气,抬眸瞪人,“你活该!少废话,赶快去医院。”他不敢再多看陈佑鹤的伤处。
……为什么偏偏就伤了脸,而且还是下半张脸。
陈佑鹤舌尖抵住上腭,心里面有些微痒。
小少爷以前从不跟他发火,现在居然凶他。奇怪的是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
真带劲儿。
雨下得太大,撑着伞也能把他们半边肩膀打湿,裤脚浸透。邬希感冒本就还没好全,进了校医院冷热交替,打了好几个喷嚏,替陈佑鹤处理伤口的医生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好心提醒,“你去第三诊室找医生开点药,再要杯热水喝,我看你好像有点感冒。”
第三诊室里没人,医生不知道去哪了,邬希又折返回去陪陈佑鹤,进门发现病房里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那天他溺水时见过的年轻医生,还有秦璟泽。
“你怎么了?”,他一愣,想起秦璟泽下午是请了假的,居然在校医院。他还以为这人体质那么怪物,是不会生病的。
陈佑鹤见他这么快回来,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他竟然去关心秦璟泽,顿时面沉如水,冷声道,“袁医生是有名的心理医生,秦同学可能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吧。”
心理医生?
面对邬希狐疑的表情,年轻医生面不改色地补充,“我也学过中医。”
“那……”
“秦璟泽是我堂侄,来帮我处理点小事,不是来看病的”,袁医生淡淡否认,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给邬希看了眼自己的工作牌,上面刻着名字:袁秦“我随母姓。”
“……哦,你们是亲戚”,邬希动作一顿,微微挑眉。
看来上次袁医生是故意没告诉他秦璟泽的联系方式。不过也对,想要秦璟泽联系方式的人如过江之鲫,不愿意随便给也是合情合理。
“唔”,陈佑鹤忽然闷哼,像是被挑刺的镊子戳得疼了。原本邬希还想跟秦璟泽调笑两句,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过去,流露担忧。
秦瓃泽冷眼看着陈佑鹤的表演。
“他的伤还要再处理一会儿”,袁秦正看热闹,接收到秦璟泽的无声示意,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劝告邬希,“你身上都湿透了,最好现在就回寝室,不然晚些又要发烧。”
陈佑鹤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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