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道阴郁的视线借着人群的遮挡,直勾勾落在两人身上。
秦瓃泽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周身气压很低。
从邬希一进食堂,他就在看着他,从头到尾,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叫陈佑鹤的男人说了很多话,又和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加了微信,还对她笑了。
果然。
他缓缓坐直身体,双手指骨泛出青白,捏得劈啪作响。
猎物还是应该待在笼子里。
……
中午太阳正盛。
邬希没吃饱,回寝室趴在床上自闭了一会儿,刚想随便吃点零食充饥就来了个外卖电话,叫他下楼取一下。
硕大的包装,里面三荤两素还冒着热气,外加一块乳酪蛋糕,是A省大名鼎鼎的邵记食肆出品,这些东西价格要大几千。以前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家餐厅,后来高中就不怎么吃了,只偶尔去一次。
邬希看了看这几样菜,又看了看手机上那个id4501702的舔狗给他发的信息,面色有些凝重。
这人要么调查过他,要么认识他,而且现在可能就在他身边,也可能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他毛骨悚然。
“你中午吃得太少,菜应该都是你爱吃的,尽量多吃几口。刚才有人惹到你了,甜品是哄你高兴的。狗会替主人分忧,所以我会处理让你生气的人。”
——短信内容很简单,透露出的信息却很恐怖。
他遭遇了一个真正的变态。
这两天对方一直给他发早安晚安的短信,关心他的身体,他只是置之不理,觉得没什么所谓,直到这一刻才清醒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邬希的第一反应是想报警,但这事报警不一定有用,多半会不了了之。可他现在看着短信最后一句话就头皮发麻。什么处理?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变态的行为往往是不可预测的,他不敢赌,只能严肃告诫:“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狗。”
过了约摸五分钟,对方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复:“我明白了,我会听话的,你放心。吃完饭平躺着多休息一会,下午可能有雨,去军训的时候记得带伞。”
邬希闭眼扔开手机,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空调温度开到最低的房间里,秦璟泽坐在桌边,反反复复地把一条短信看了几十遍,手里不断摩挲着那枚从邬希胸口摘下的纽扣,眉宇间戾色难以掩藏。
电脑提示音响起,是收到了新邮件。他动作一顿,却不肯放下纽扣,就把它攥在手心里点开邮件。很巧,是他前几天安排人调查陈佑鹤的结果报告。
这次调查还顺带查出了邬希曾经主动亲近过的其他几个人。他勉强忍耐着某种情绪,从上到下看过这些人的照片,神色却一点点舒展,到最后甚至是雀跃的。
将纽扣小心地藏进口袋,他从钱夹里翻出一张陈旧的大头贴,上面其中一人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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