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带,钻入衣袍的凉风擦过皮肤一丝凉意,叶淮允才蓦然惊醒,“……廷筠!”
“怎么?”褚廷筠眸光烁烁地凝视着他。
“天色已晚,你身上还有伤,该早些歇着了。”叶淮允赶紧推开他一些,把衣带从他手中抢回,边系边快速道:“朕先回自己帐中了。”
褚廷筠好笑,“你还敢回自己帐中?”
“为什么不敢。”叶淮允道。
“你莫不是忘了王帐昨晚遭过刺客?”褚廷筠道:“赵初阳至今没查出对方留了什么毒物,还是小心为上。”
叶淮允一愣,他确实忘了这茬。
在弄明白对方在帐中留了什么之前,他也的确不适宜回王帐睡。
这样一想,叶淮允道:“那我去和谢岚挤一晚。”
“……”褚廷筠忽然按住他的肩,将自己与他贴得更近,话语一字字入耳,“淮允,你若真这样做了,可信我现在就出去一剑砍了谢岚?”
叶淮允道:“他可是你师弟。”
“那有如何?”褚廷筠眉眼间半是如刃冷意,半是偏执欲念,“你是我的人!”
叶淮允眼睫一颤,他不过随意的一句玩笑话,怎么还这样死死较真上了。
罢了。叶淮允把刚系好的腰带再解下,随手甩在床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样可满意了?”叶淮允无奈将褚廷筠靠过来的头,轻推开。
这人最是会讨了便宜再卖乖,倒是安分躺好了,还道:“我保证不乱动。”
“包括不踢被子。”叶淮允提醒他。
褚廷筠:“……”
“说正经的。”叶淮允看着帐顶,“你可有想过,如果和叶淮璋正式开战了,如何应对他炼出的那些尸傀?”
那些东西不惧刀剑,没有痛觉,只单单几十只就能伤了褚廷筠。若是成百上千只,甚至上万只,怕是倾全军之力也难制胜。
叶淮允一想到那些个鬼东西,就一阵头疼皆恶心。
“还有火和毒两个办法没有试过。”褚廷筠开口道:“但有没有用,就不好说了。”
叶淮允当即否定掉了他第一个想法,“在沙漠中开战,就没办法用火。”
褚廷筠道:“那便只有毒了。”
以奇毒攻蛊毒,乍一听,是可行的。
但具体是什么奇毒能克蛊,就不好寻了。
这几日实在太累,叶淮允闭着眼睛思索,就这样仰面躺着眠去了。连后来帐外有人来禀事,褚廷筠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他也没察觉。
一觉睡至第二日清晨,醒来时身旁人已经不在了。但看这并不皱乱的被子,某人昨晚应当是没踢被子。
叶淮允拾掇完一切出帐时,褚廷筠正在集结人马。
与往日的晨练不同,他几乎将半数将士都召集在练武场。叶淮允只随意听了几句就明白过来。今日一大早,派去前线刺探敌情的哨兵回来禀报说,西南军有在今日出兵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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