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臣,平日里行事有些一板一眼的,最是喜欢抓些其他官员的错处,来一本弹劾奏折。
“但愿陈伯公不会拿此事在朝堂上,找你麻烦。”叶淮允轻声说着话,也被幽长暗道放大成了空灵回声,在狭小空间内一遍遍回响。
褚廷筠耸耸肩,“就算他真上奏折弹劾我,除了今天麟旭的事,也找不出其他罪状。”
叶淮允是担心陷入两难境地,褚廷筠便给他安心。在光线昏暗的密道中,搂过他的腰肢,俯身覆上双唇。
两人所站之处恰好没有夜明珠,视觉阻碍,其他感觉便被放大了数倍不止。叶淮允能听见他愈渐加速的有力心跳,和薄唇带着点微凉的缠绵触感。
可一时忘却忧虑,该来的,终究会来。
节后复朝的第一日,早春卯时的天色尚且未露出鱼肚白,显得有些阴沉沉。
“陛下,臣有事起奏!”陈伯公率先上前一步。
叶淮允心中忽就咯噔一下,但仍是一挥袖袍,“准奏!”
陈伯公双手掸开奏折,老当益壮的声音,铿锵有力地敲在金銮大殿上。
“臣要弹劾褚大将军欺压百姓、目无君上、***、拥兵自重之罪!”
叶淮允一愣,为何会有这么多罪名?
他脑子飞速转了一圈,如果说欺压百姓是前几日江麟旭之事,后面几条他实在想不通缘由。
只听陈伯公读着弹劾奏折。
放任家中义弟在清风楼外插队抢糕点,是为欺压百姓。
昔日在凤仙楼中直呼天家名讳、诋毁天家威名,是为目无君上。
彼时举试中榜才子皆为褚将军门生,是为***之嫌。
先帝在位时,褚将军征战西北回朝后,并未上交兵符,是为拥兵自重之嫌。
叶淮允听着他振振有词,仔细回想起来,每一条还真的确有其事,只是各中原因都并未那些个罪名。
就拿举试来说,彼时城西的私塾被纨绔***,叶淮允便帮褚廷筠扩了扩将军府,再将私塾中的少年接过去,重新请了私塾先生教授。明面上算是褚廷筠的门生,说到底,其实是叶淮允想为自己培养的人。
至于不交兵符就更荒诞了,就他皇兄那耽于享乐的性子,见大军得胜而归,心里早乐开花了,哪里还想得起兵符这事。后来叶淮允登基,自然就不会提及,毕竟于他而言,再没人比褚廷筠可信。
叶淮允这晌只能将这些事挑出能说的部分,一点点解释清楚。
而就当他以为弹劾之事会翻过篇时,陈伯公又道:“今年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春日,按规矩该选秀女了。”
叶淮允:“……”
果然他就知道,自从岁末筵席上常信王提了这一出后,这群前朝的老家伙就逮着不放了。
叶淮允只好又搬出那套劳于政事的说词来推脱,但他总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百官的目光都纷纷往褚廷筠处瞥了一眼,意味深长。
果然,陈伯公直点褚廷筠的称谓就问:“褚将军如何以为?”
“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褚廷筠侧过头看向着老头子已然面色不善,深不见底的淬冷眸光比脸上面具更森寒,“陈伯公如此心急,莫不是自家孙女因过于刁蛮嫁不出去,就想着囫囵塞给陛下吧。”
陈伯公顿时一张老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终定格在青红交加的猪肝色。
“陛下!老臣要参褚将军出言不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