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被重新一番打扮后,与褚廷筠并肩出了府。
直到临近丞相府门前,他才落后半步,扮演起一言不发且面无表情的将军侍卫。
姚丞相今年刚过五十大寿,两鬓有些斑白,正坐在八角亭中听婢女弹琴。
“是什么风把褚大将军刮来了?”姚丞相听见两人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
“今日早朝,陛下提及举试的风。”褚廷筠边说,边径自在另一张桌案前坐下,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
“举试?”姚丞相似乎回忆了一瞬才想起来,“不是被满朝大辰驳回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非也。”褚廷筠摇摇头,余光瞥见叶淮允还在亭外站着,便停下话头,先朝他招了招手。
叶淮允心底疑惑,但面上不显。呆板地走到他面前,又一板一眼地问:“将军有何吩咐?”
褚廷筠并不答,反拉过他被寒风吹得发凉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
叶淮允有些别扭地挣动了两下,他现在的身份是侍卫,这样逾矩真的不会露馅吗?
两人怪异的举动果然引起了姚丞相频频注目,不禁发问:“这位是?”
褚廷筠笑笑,“我的新欢。”
“……”叶淮允尽力敛去眸中无语,他并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一重身份。
姚丞相像是了然地看向叶淮允古怪一笑,随即不再关注他,转而问褚廷筠:“褚将军方才说非也,是何意?”
褚廷筠道:“自然是觉得,这举试可以一试的意思。”
“所以褚将军是来为陛下当说客的?”姚丞相不以为然。
“不,我是来为丞相谋财路的。”褚廷筠道。
“但凡这举试筹备起来,以姚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想拿到试题还不容易?到时候您想卖试题也好,卖答案也罢,不仅依旧能保证进入朝堂的,是您的门生,还能捞上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叶淮允细心瞧见,姚丞相在褚廷筠说这话时眸光亮了亮,当即抬手让那位抚琴侍女退下,说的话却仍旧冠冕堂皇:“褚将军若是想要干些腌臜勾当,那今日怕是来错了。本相两袖清风,从不做违心之事!”
叶淮允正好坐在褚廷筠的侧边,隐约能看见那张冰冷面具下的鄙夷神情。
而这人竟是对着他不徐不疾地笑了,“宝贝儿,把方才出门前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姚大人瞧瞧。”
“……”叶淮允在姚丞相看不见的角度瞪他一眼,演戏也该适可而止啊!
况且,要他拿什么东西?这人出门前分明只给了他半块梅花糕。
褚廷筠漠然拉过叶淮允的手,不动声色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信。
叶淮允明白过来他的打算,旋即拿出堰长郡搜来的书信。
“姚大人不必试探我。”褚廷筠单手将信纸掸开,摊了牌直接明说:“我今日来相府,就是想与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