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你够了!
“可结果呢!”褚廷筠终于说到正题,“峙阳郡查封铁矿前,因为计划被人泄露以至于矿石被转移。有个东宫影卫随口把矛头往我身上一指,他就怀疑我!”
“这次我在堰长郡辛辛苦苦为他平复民乱,可他呢?召了先帝的男妃们作陪,把曾经的诺言忘得一干二净!”
“呵,什么赏赐,什么太尉之职,我都不在乎!”褚廷筠越说越悲愤,把酒壶往桌上一拍,直接碎成了数块瓷片,散在桌面,“我偏就忍不了他猜忌我,忌惮我。”
那官员快速闪过一抹狡黠,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陛下此番的确是……有负将军。”又问:“那褚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
褚廷筠又拎了一壶酒,灌入喉中。
良久,俯身倾到那官员耳侧,极轻地道了句:“他既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
音落,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往阁楼上走。
“褚将军,您去哪儿?”那官员看着他走路都走不稳,想要搀扶一把,却被褚廷筠拦住,说道:“找小倌!”
这凤仙楼的设计,有不少玄妙之处。就比方说叶淮允此时所在的房间有一条隐秘暗道,稍稍小走上几步,就从一楼到了三楼厢房。
推开门,褚廷筠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抬头朝他望来的眼眸清澈无比,哪里有半分醉态。
叶淮允关上身后暗道玄门,顾自走在桌边坐下,并不打算先开口。
褚廷筠自然晓得他方才的话都被叶淮允听了去,当即沏出杯热茶,讨好地递去。
“哼。”叶淮允别过脸,冷冷道:“褚将军如今越发大胆,流连勾栏也就罢了,还敢诋毁天家?”
“我这不是为了把戏演得像些嘛。”褚廷筠双手捧上他的脸,转过来看自己,纤长手指抚过他的眉宇,又勾起他的唇角,认真而轻声地道:“淮允,我想你了。”
叶淮允瞬间被他那双燎人桃花眼瞧的没脾气。两人对视着,彼此间的情意便幻化作绵长的吻,任由他身上的醇厚酒香盈满唇间。
这一切,都是引蛇出洞的一场戏。
他们要引出朝中所有为常信王卖命的官员,一个一个揪出来,委实太费精力。最好的法子,便是撬开位高者的嘴,要到一份完整名单。
正巧褚廷筠在堰长郡搜出了郡守与上位者的来往书信,上头所述无不是贪赃敛财或囤积火药,很明显是在为常信王的谋逆做准备。而那封书信的字迹,经叶淮允核准后,竟是出自丞相之手!
常信王能收买了当朝丞相,是叶淮允没料到的事。
丞相手中权力太大,他初即位,根基尚且不稳,轻易还动不得那个位置。如此一来,想拿到名单就不可能了。
直到褚廷筠从堰长郡给他传回来的书信中提及,一个另辟蹊径的法子:既然不能化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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