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弱,连点太阳都晒不得。”
“你晒不晒得是一码事,我容不容你晒得是另一码事。”褚廷筠平平常常地说道。
叶淮允心里蓦然涌上一股暖流。
走出田垄就是一片农舍,几个老伯摇着大蒲扇在茅草檐下乘凉。
叶淮允走上前,问其中一人:“老人家可知道钟桂的家住在哪里?”
“钟桂啊?”老伯伸手往前一指,“就是那家。”
叶淮允正要道谢,老伯突然又道:“这位公子怎么问起钟桂了?他家中早就没有人了。”
褚廷筠跟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句,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啊!”老伯突然惊叫一声,身体本能往后缩了缩。
乡野老农没见过太多世面,显然是被褚廷筠遮住半张脸的银黑面具吓了一跳。
老伯颤巍巍地问叶淮允:“公子这朋友是人?还是鬼?”
叶淮允:“……”
褚廷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冰冰道:“是鬼,专门来索命的。”
于是,意料之中又是一声惊叫。
鬼可不得了啊!还是个高大威武手上拿剑,会开口说话的鬼,幸亏叶淮允及时扶住了他,否则这老农差点就要被吓晕过去。
为了能继续打探事情,叶淮允只好轻拍了拍褚廷筠的肩,“不如你先在一旁歇会儿?事情就交给我来问。”
褚廷筠撇嘴“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不悦了,悠哉哉走到一颗大槐树下靠着纳凉。
老农仍旧惊魂未定,叶淮允又宽慰了他半晌,才继续问方才的事,“老人家刚刚说钟桂家中已经没人了?”
“是啊!”老伯道:“钟桂和人私奔了这事,公子知道吧?”
叶淮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
老伯叹了声气,“自从这件事在城里城外传开,钟四娘就疯了。”
“疯了?”叶淮允反问。
“嘴里只会絮絮叨叨地重复说不相信钟桂会和人私奔这一句话,可不是疯了嘛?”老伯惋惜道:“大伙儿都劝她看开些,日子也不是不能过,可没过两天人就不见了,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被她抱去了哪里。”
叶淮允再三向老农道谢后,就去槐树下把事情与褚廷筠大致说了一遍。
“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叶淮允又要皱眉。
褚廷筠两指突然就抚在他眉心,将皱起的眉痕熨平,“这可未必。”
他的体温不论一年四季都比寻常人低些,叶淮允抬眼看去,就听褚廷筠续道:“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能走多远。别忘了,鸾霄宫的商号可是遍布全国各个郡城,寻个人还不容易嘛?”
“开的都是酒楼?”听他这样说,叶淮允脱口而出。
褚廷筠顺口回答:“还有茶馆和客栈。”
叶淮允认真地点头表示理解,都有厨子,都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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