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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手里接过酒壶。

褚廷筠却在他指尖碰到酒壶的瞬间,骤然收回了手,“家里人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叶淮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掀眼皮哂了他一眼,“现在倒把自己当陌生人了,方才大殿上怎么没见你有这种自觉?”

褚廷筠没有回答他的奚落,只是问道:“你可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酒。”装在酒壶中的还能有什么,叶淮允觉得他这问题甚怪。

褚廷筠却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普通的酒。”

这人仿佛已然有些醉了,撑着地上干草站起来,俯身凑到叶淮允耳边轻轻吐气:“而是御赐的鸩酒!”

也不知是被他温热鼻息撩拨的酥痒,还是被鸩酒二字刺痛了耳膜,叶淮允像是乍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身形一个不稳地往后趔趄了半步。

重活一世,他还是没办法护住这人吗……

褚廷筠又对着酒壶嘴儿喝了一大口,清澈酒液划过他凸出喉结,留下一道晶莹。

而后下一秒,随着酒壶白瓷碎了满地,褚廷筠亦是膝盖一软,整个人如山崩般倒下。

碎瓷片溅上叶淮允裸露在外的手背,划出一道殷红。

他赶紧将人接到怀里,慌乱地去探鼻息。

“廷筠……”叶淮允指尖不可抑制地一颤,失魂落魄地从喉间漏出一声又一声低喃。

再没什么比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更令人绝望。

而正当叶淮允悲恸得不能自已时,怀里人却突然睁开了一边眼睛,愣是让叶淮允差点就要掉下的半滴眼泪卡在眼睑将落未落,好不尴尬。

只见褚廷筠冲他挤了挤眼,低声道:“我与殿下打个商量如何?”

叶淮允听着异常熟悉的话语,他这下是彻底怔住了,“什么商量?”

“做出我饮下鸩酒后死而复生的假象。”褚廷筠道:“陛下最是信天命,我就是要告诉他,天不亡我,纵使他是皇帝也杀不了我。”

还是那般目空一切的话语,哪怕这人口中的皇帝是叶淮允胞亲皇兄,此时他都只剩下庆幸一种情绪,虚劫一场。

他按照褚廷筠说的,叫来仵作验尸。

叶淮允便站在一旁看了场戏,那待仵作斩钉截铁确认人已死时,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又坐起,迷蒙地看着眼前众人说自己方才做了一个环游地府的梦。

阎罗王不收他,所以他又活过来了。

若非知道真相原委,恐怕连叶淮允都要信了他的演技。

果然,仵作将此事回禀到御前后,皇帝没再杀他,只是小惩大诫的禁足罚俸半年。

“方才那壶酒……”叶淮允又狐疑地看了眼身后地上。

沾了酒液的干草无不发黑,俨然是毒酒无疑,而他是亲眼见着褚廷筠灌下一大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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