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过去的手,已经做成的恶,发来无可逆行的结果。百谷听闻,便硬着头皮向一具焦黑婴儿扎出一戒,没有开刃的水母戒竟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地砍断了幼小干瘪的躯体,哗哗地碎了一地。百谷微微挤了眉头,他有些恶心,真实触及怨念的手感让他意念动摇,眼前似乎也模糊起来……
洙尾伸长脖子:“不好!百谷动了手,反倒也生了心障,难道他认识这咒女么?”
岚间将狞猴绞死后飘了过来:“我来吧,他身上伤重,不可久留。”
在岚间动手前,冻风突作飞沙走砾,几人抬首观望的功夫,百木倾颓败折。邪魔已卷着戾风前来,甩出两鞭打破五里雾中,猩红人手莲怒放,吹绽地府之花,纺织娘重新复原成虫体态,仅凭一击,就将岚间的布置打破!
“呵,趁我不在,就做了这点事啊。”
潇君不再给任何机会,自上朝下投出乱鞭摆来,万缕寒光缭乱舞动,银龙翻飞,不顾是打在自己人身上还是仙人一方,林地裂痕惨淡,数里未见完好之处。
百谷用水母戒勉强一挡,立即被鬼王之力压翻跪地,手腕喷出血线。如此急难时有仙法护卫住他头身,这护卫之盾不多时亦被击碎,又换上另一盾,承住了一通乱杀。
见未打穿百谷,潇君笑着收式,不以为意。他用手指梳理着脸旁的湿发,向他们发问:“嗯,还有什么能给我看的?”
百谷吸出腕上脏血吐在地上:“你的死期?”
“又在嘴硬。”
潇君话后天塌地陷,落脚处泞水腥河百物死,沼池落尽白骨生,潇君唤出黄泉、寒泉、阴泉三种血狱之水包围三神,要一举将他们神识毁灭,直至拖入下黄泉路!
岚间挣出重围,银甲天兵再起,漫天长戈上燃烧着澄白烈火,这柔软的雾在愤怒的神明手中变为了比金铁更重的物。他屡次被对方恶意捉弄,与持守的大道相去甚远,所产生的恨意与羞恼层层点燃了破败之林。
岚间握紧拳头,用了比平时大许多的声音喊道:“当日我便发过誓,即或我没有来日,也要拉你一起不能复生!”
潇君拍抖一记鞭花,与天兵无畏交手:“好战意!”
幻雾作流星焰矛,化云作金乌衔日,岚间使出浑身解数与潇君抗衡,凶光邪星接连乍现;纺织娘在压制之下不能相搏,只得用身侧擦着地面爬走;还未失去行动力的腐尸们缓缓站起,竟然变换立场,与天兵一起奔向潇君。它们伸出手爪凶悍撕咬,吓了这邪魔一跳:“滚开!”
“唉,早知衰老终会至,不料转眼成真。”
佝偻的腐尸被潇君不由分说打断脊梁,只剩下一只长了白发的头颅滴溜溜滚远,牙齿敲动自语,渐渐沉入黄泉泥潭:“愿得一美酒,故人相续……饮……”
金鞭青玉刀,华铠白衣仇,一仙一鬼映亮蒙蒙之夜,深山大泽之处龙吼虎噪,鸟兽群号。百谷与洙尾站在尚没被三泉浸湿的高地上,默默估算着路程:津滇和九鸩耽搁许久,那地府窟中也未跳出新鬼来——两伙人说不定在哪儿已遇上了。
再看岚间以命相抵,毫不在乎,大招大式使出来与潇君极力顽斗,口中溢出死志:“不就是身陨么,这千年之体,也旧了!”
“岚间!”
百谷抓着自己的残腿,望向空中的白衣人:“求你活下来,我以后一定,一定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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