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摘完柿子,一模后背以为东西弄丢了,找了半个时辰,回来时就听洙尾用尾巴尖拍着鼓唱歌,大意是一个傻子被人骗了钱的故事。
百谷白他一眼去臼米,挑水往来,见洙尾又坐在树上观望乳燕,尾巴来回摆动,像虫似的,他看着好玩就去摸:“伤口还疼吗。”
“疼得厉害呢。”洙尾极不高兴:“一定是你不够信,害得吾至今没好。”
百谷哭笑不得:“百谷只有一己之力,如何能快快好起来?若仙人肯随我至沼外,再增些信徒来……”
洙尾听他啰嗦心里烦,尾巴拍着树干,杈上乳燕唧唧叫唤。
百谷醒悟过来:是他的腿不方便。
“……是呢,这么好看的鳞片去了路上,怕是要被石子磨坏了。那,怎么办呢?”
洙尾斥他:“自己去想!”便顺着榕树爬走了。
不会真生气了吧。
百谷遥遥喊着:“饼在灶台上热着,饿了就去吃嘛。”
早晨山色空濛,正午时云翳满头,危巍列山之巅聚压黑云。百谷打算冒着恶心把蛇卵从湖中取了来,下午落雨天就在庙里哄他,身体差不多可以继续了,不如主动些让蛇神高兴,伤口也尽早好了。
百谷不知蛇蛋乃是仙魂灵体孕成,根本摔不破,还是在背包里垫上厚厚草料,一路割下柔韧蒲草织成的网子,要把蛋盛放其中。
却不见,远山山头上水龙漫卷,雪崩霹雳如柱,连天突闪明灭,龙吟摧啸,千里聒耳,如浩荡天军过境,惊煞万物齐齐颤动。
向东顾,穹庐有散彩飞龙之绝景,高浪贯日,气吞万壑;向西览,浩荡旋风四起,触天惊雷如阎罗面,踏颅碎魄,创古迄今,未曾有人窥见。
百谷脱下衣服,光着身子走进蛇湖里驱水而入,蛇群此时兀自惊慌,潜入湖底不与他较劲,灵卵就在湖中心发出金光,极易辨认。
等百谷游上水面,已被水灌得耳鸣不已,眼目昏花。山颠大劫已过,趋于平缓,白烟雪沫如飞屏,向八方归去,万顷松林层层震落千年雪。
下雨了,雷声抵湖,电透箭疾,人影驰来。
百谷自顾着把蛋存好了,刚要穿起衣服返回庙中,忽地一晃,后颈一痛被人打在地上,手肘当时磕破。
“呃!好疼……”百谷捂着胳膊朝后看,“何人偷袭我!”
那是个黑衣的男人,雨不大,但是模糊了他的脸。
百谷看他衣着不似农夫猎户,透着贵气,便大声说:“洞乌拉瓦乃是沼泽蛇神洙尾的疆界,无论身份,不得在此造次!”
“哈,哈哈哈……”男人发出低低的笑声,“看哪,有人为你找我拼命,你却给别的男人脱光了。”
百谷忙扯过衣服来掩住身体:“密林荒水,下湖捉鱼,官家何必贸然羞辱我?”
男人走近了一把抓住他的脸,手心覆住百谷的眼睛:“这么个破地方,一条泥鳅的地界,还认真起来了。”
青年被他扭倒在地上,几乎拧断了脖子上的筋,痛得说不出话来。不想这男人更大胆,竟然趁他跪在地上的功夫从后面欺身压上,不知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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