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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背后,洙尾从破窗中看到了百谷的动作,原本鳞片平滑的腹部上,显出一块凸起的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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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上,月静湾,岱耶的养心室。

狂风到这里停止肆虐,但温度依旧低冷,室中央的梁顶挂着一个巨大银笼,不时吱扭作响。再细看,里面关着一个呼吸微弱的少年,在栏杆中间垂下无力的右膊。

格力勉缩成一团,身上盖着貂皮大被,身下也铺着狐狸毛,脸色依旧冻得发青,嘴唇颤抖。

与百谷不同,他是黑河旗的孤儿。在某一年冬季,格力勉的父母深入阿勒疆的深处放牧,被狼群掏了牛羊和窝子,从此格力勉无依无靠,帮人看着骆驼长大。到了献人祭时,村长就把他故意擎出来,大家伙掉掉眼泪,互相拥抱,与他告别。

他从山之北骑马带着烤饼越过沙漠,后来烤饼吃完了,他就在隔壁上以蝗虫野蜜为食,也吃红柳的根,马上不去山,他就把马放了,一路坎坷来寻岱耶。

没想到岱耶用了他一次,就嫌他皮肤不细腻,把人关进这悬空之笼里,像养一只鸟观赏。

但他的皮肤,分明是路上让那大漠的粗砾刮出来的。

岱耶并不是从此就不管,而是常来看他,问他家乡的土地和羊群,问他相亲们的模样和土产,给他唱各地的山歌,甚至亲自喂他东西吃——只是能让鸟吃饱的程度。

不仅是无限冬天的寒冷,还有饥饿产生的寒冷,被刻意漠视生存的寒冷……以及被抛弃的。

“苦儿哟,你像田里的犁车。”

岱耶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口粮多时养你,你犁干净了村里人的心,人人以为自己乐善好施,你得够各家的便宜;口粮少时推你出来,你犁干净了路,不拆散他们任何一个家,这是回报,哪怕做了手脚,黑水旗也当作……是我,我岱耶给村里好心人的,回报。”

他吻着格力勉的大眼睛:“苦儿哟,你好用得很,是自言自语之人的挡箭牌,做了挡箭牌,便是半个神了。”

格力勉在笼中关了足月,瘦得皮包骨,肋条外面一层薄皮,路上被野狗伤的口子久不见好,岱耶心疼地握在怀里,却不给他医,伤口就溃烂了。

格力勉一直觉得,等新的祭品赶来他就会死了,不过,好想好想,跟那后头来的人留下几句话。告诉他快些跑下山,莫回头。

但当他迷迷糊糊醒来,已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想必熬不过今日了。

这时随着气流轻轻一带,格力勉感觉自己被包裹起来,与寒冷隔住了。白的雾如实体渗透进银笼子里,比狐狸毛和貂皮还暖和。

“岚、岚间……”

他抬起头微微出声,“是你么。”

岚间回头关上养心室的门,从袖子里掏出叶子来,叶子打开就是热气腾腾的肉。他送到栏杆里面说:“吃些吧,从山下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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