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这时候敲开了卫生间门,靠在门边看着我:“怎么了大半夜的?实验室出事了?”
“出大事了。”我说,“老婆,我明天一早去辞职,然后咱们连夜搬家,搬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楚吟盯着我看了半晌,说:“行。”
06
“不不不,我随便说的,你别这样。”眼看着我老婆从储物间拖出行李箱就开始打包收拾,我只得抱着他的大腿认怂,“没多大事,真的,我能应付,快睡吧,求你了。”
楚吟轻轻笑了一声,应该是在笑吧,然后摸了摸我的鸡窝头:“别怕,没什么不能解决的,我在这呢。”
呜呜呜我老婆真的是太温柔太霸气了。
然后我们又躺回了床上,不多时他就沉沉睡了过去,而我还在胡思乱想。
诸君,这件事真的有点棘手。
各位可能对我们这个社会还不太了解,尤其是社会结构和医药行业之间的关系,那我大概给你们解释一下。
在我们这里生产销售抑制剂是合法的,毕竟Omega要求人权,要平等地无障碍地工作,总不能任由他们满大街满办公室地发情吧,社会稳定还要不要了?
但是对于抑制剂的药效这件事,几乎所有厂商都秉持着同一种心照不宣的态度:它控制Omega的性欲,但决不能扼杀Omega的性欲。简单说就是,我们可以让这个Omega短期内不发情,甚至伪装成一个以假乱真的Beta,但是他/她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发情的,国家需要他们来生育下一代。
听起来很冷酷是不是?说到底,Omega们依旧无法摆脱“生育工具”的身份,一个Omega想要单身不育,除了变性之外,就只能长期坚持使用抑制剂,并时不时面对千奇百怪的副作用。
我同情Omega们的境遇,但也无暇顾及,毕竟伦理问题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而作为一个Beta,我们也有自己的困扰。
Alpha和Omega不需要催情就可以正常发情,信息素本身就有着催情的作用,虽然这种作用大概率是为了生育吧。
至于到了我们Beta这就变成:Who cares?你就不能好好上班吗?谁在乎你的性需求啊?说的好像国家指望你们Beta这么一点点生育率似的。
所以不难理解,与抑制剂作为对比的是,催情剂在这里依然是灰色地带,说不上违法,但也绝不合法。
至少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出现拿到上市许可的催情药品,它们大多数混杂在保健品甚至毒品里,卑微地满足毫无存在感的某些卑微Beta们的卑微欲望。
说到底国家不在乎我们Beta的情欲,同样也不在乎A和O的,它只关心社会稳定,以及生育率。
咦?你说我在暗示什么?没有哦,我又不知道你们的世界是怎样的。
总之,唉,现在你们明白我在慌什么了吧?
我正在偷偷搞一种违禁药,而游一栋竟然想着把它“发扬光大”……恐怕它被世人知道的那天,就是我失业的那天了,毕竟没有哪家药厂愿意雇一个我这种“不老实”的人。
这件事上确实是我不老实了,至于为什么要研发这个,我想你们也猜到了,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楚小宝。
你们能相信吗?研究表明在我们Beta人群里,性冷淡者的比例竟然高达20%,也就是说你认识的五个Beta里,很有可能就有一个性冷淡者。
这里所说的性冷淡,与你们理解的那种因为压力大或者罹患生理疾病导致的性欲衰退不同,而是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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