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身体比想象中要软,尽管看过很多次,触感仍然完全不同。他被摆弄也不生气,嘟囔着说“怎么会这样”后还是顺从地趴着,塌下腰。
“韦达定理,先解出A和B的坐标,再证明三角形……”
最开始景晔一边说痛,一边恋恋不舍地把他抱紧。心跳贴在一起的时候,景晔的手指也像吻,落在汗湿的鬓角。
“现在假设f(k)=0,这时候用零点定理,问题不大。”
只是光线实在太差,他没看清景晔最后的表情。
“第三小问,动点P……”
下次开着灯从正面来好了……
会害羞吗?
写下最后的“P=(2,1/3),S(min)=1/2”,林蝉托着腮,换换出了口气。他松开握笔的手,翻了翻压在最下面的参考答案。
诶,完全正确?
想着那些东西居然还能做对……
林蝉一时不知该说自己厉害还是不务正业。
桌面被轻轻地扣了扣,他抬起头见是苗铃:“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苗铃说,扔了一沓笔记给他,“这我男朋友手抄的,大家有福同享。听说你单招发挥得不怎么样,文化课多补补吧。”
林蝉意外地说了句“谢谢”,捡起来看。
他知道苗铃的男朋友在理科重点班,没打听过感情如何,现在看来是很好。这份笔记沉甸甸的,手写体不太好看,但工整地罗列出所有重点,哪怕不太听课的人也能看懂一些相对难的公式该怎么用,对应试有帮助。
“有些地方他是用的彩色笔,你自己看着标吧。”苗铃说,在空下来的前桌坐下,双手搭着椅背和他聊天,“在做题啊?”
“已经做完了。”林蝉把试卷收进抽屉。
苗铃笑开:“你心情好像特别好。”
林蝉回忆自己仓皇地跑进教室、硬着头皮挪到座位上,全程像只不敢开腔的鹌鹑,不知道哪里体现出“心情好”。那枚新戴上的观音在衣服里贴着心口,已经完全被体温暖热。和景晔的事他从来不想说得太多,心不在焉地将笔记从第一页开始看。
“遇到什么好事说一下嘛。”见他不答,苗铃开始猜,“和你哥哥在一起了?”
“早在一起了。”
也没多早,满打满算半个月。
苗铃:“诶?不够意思,不告诉我!”
嘴角忍不住上翘,林蝉绷着开心:“那段时间着急单招……我都不在学校里。”
“那也可以发消息啊!说出来让人家替你开心一下都不肯。”苗铃假模假样地抱怨完,又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情,“怎么在一起的呀?”
林蝉摊开笔记遮住自己的脸。
苗铃戳戳他面前的课本:“说嘛说嘛。”
类似对话在池念和张小兔、齐蔚蔚之间听过,林蝉当时还酸不拉几委委屈屈的,这会儿轮到自己,想:还是多少有点成就感。
怪不得有人喜欢秀恩爱。
“就……”林蝉略略思考后不愿说得太详细,一笔带过,“他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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