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掌心。
“林蝉,但你永远都可以抓住我。”
还有很多大道理,他都不想跟林蝉讲了。近距离时景晔陷入那双眼睛的强烈渴望,不止三五天,半个月,起点是他还未察觉的某个夏天。
他想说,我也喜欢你。
他还想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知道哪怕想明白了也应该考虑得越周全越好,我打算等你高考完再对你计划我们的未来,如果到时候有别人喜欢你我就和他公平竞争,你喜欢上别人但我还是想对你好……
他已经思考了百分之八十,但林蝉一句“想要钥匙”就让这百分之八十全部归零。
很多东西不是动身时就必须拟定全过程。
这句话景晔对林蝉,也对自己说。
如果林蝉现在要安全感,他就给林蝉;林蝉现在要在一起,他们就在一起。
景晔试探着往前,一只手扶住林蝉的肩膀。对方被他突然的语焉不详和亲昵动作弄得浑身僵硬,之前还仗着酒意随意撩拨、说些晦涩的话,现在全部失效了,他猜林蝉已经大脑当机,只剩下呼吸的本能。
今天没有酒,也没有吵闹的电视音乐,没有烟花,没有“新年愿望”。
他准确地捕捉到林蝉的唇,然后闭上眼。
林蝉比景晔高一点,双唇相贴时他感觉林蝉好像想后退,可很快顺从地让他吻。安静贴着不放,过了会儿景晔心跳没那么快,他试着抚摸林蝉的手臂。
肩,然后是后背,慢慢地对方和他一样放松下来,甚至有了点回应的意思。
要怎么做?
好像这时候就该张嘴了。
景晔脑海里电光石火般闪过这念头,呼吸交缠,鼻尖和唇角温热而湿润,他无暇顾虑到底合不合适,抱住林蝉,然后往前去舔他的唇缝。
舌尖比唇更烫,接触时让人全身战栗。
有什么柔软地和他的舌轻轻一点,景晔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林蝉抱得很紧,急切地吻得更深。
他们都没接吻经验,唯一的“前科”就是小打小闹,骤然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单凭本能驱使要唇舌相交,吮吸和舔*,哪怕热而湿的声音传入耳蜗惹人指尖都开始发红,但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很快不得要领地碰到了牙齿。
“……痛。”林蝉模糊地喊了一句,匆忙推开景晔。
嘴里留了点血腥味,还有别的,景晔舌尖发麻,半晌意识到刚才的事,羞得差点无地自容。
他怕林蝉缓过神问他“干什么”,抢先说:“我想清楚了。”
落水小狗的眼睛亮起来:“没听懂。”
“就是,跨年的时候你说……你说要在一起。”
景晔强装镇定地用这句结束他们的对话,他走进卧室给林蝉找了套睡衣——回北京前刚买的,是林蝉的码数,到家第一天洗干净晒干了——又拿出新的洗漱套装,毛巾,放进洗手间。
这期间林蝉一直寸步不离地跟他走来走去,也不说话,那双下垂眼前所未有地神采飞扬。
他不擦嘴边被吻咬的痕迹,背着手,无比乖巧。
直到景晔把牙刷放好,林蝉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景晔肩膀上,整个埋着。一扇小小的镜子里,他们都红了脸。
“……哥哥。”林蝉喊了一声,“真的吗?”
景晔呼噜一把他的头发,揉乱了,这动作让他终于心态放平,话语变得轻松而平常。
“虽然很想说‘假的’,但骗你一次我怕出门遭天谴。”景晔又推了下林蝉,“好了快点洗漱,松手,我去装枕头了。”
“不要。”林蝉耍赖,“再抱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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