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兔在重庆温暖的天气里裹得严严实实,还戴了顶不伦不类的毛线帽,背着包站到他面前,一把扯开围巾:“热死了……”
林蝉和她身后的小齐相互点了个头,转向张小兔:“你怎么穿那么多?”
“我妈说北京这会儿还是零下呢。”
“可是住的地方应该有暖气,考场也应该有吧……”小齐思索着,“北方的冷应该不一样,毕竟我们这不会集中供暖……”
张小兔:“林弟弟,你不是去过吗?那是什么样?”
林蝉:“夏天热得想死。”
“哎——?”
两人还在就没体验过的北方暖气展开想象,小齐突然站直,指向不远处的私家车道:“那好像是池老师的车?”
她们顿时齐刷刷地看过去。
黑色丰田靠在路边停下,一个男人走出驾驶座。
和十几岁的高中生、二十出头刚工作的小青年都完全不一样的气场,说不上是“成熟”或者“社会”,但无论如何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林蝉在心里不甘心地“嘁”了声。
年龄差在这时与“掌控力”挂了钩,让他难得生出一点“如果我不是这么弱小,就不至于在景晔面前总瞻前顾后”的自怜。
“就是他吗?”齐蔚蔚戳戳张小兔,“池老师的男朋友。”
二十好几的男人个子很高,春寒料峭的季节,不怕冷似的敞着夹克外套,工装裤和运动鞋的搭配增添了两三分青春感。他留着半长微卷的发型,在脑后扎起一半,微微弯下腰,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包装严实的礼品盒。
池念接过礼盒,他看了看旁边,没发现熟人,然后张开手臂和那个男人抱了一下。
男人揉揉池念后脑勺的头发,亲昵极了。他说了几句什么,池念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那人笑笑,又朝池念挥手,这才重新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
丰田车开走了。
灰色公路看不见后尾灯池念才转身,他带着恋恋不舍的笑意,但抬起眼骤然看见三个学生齐刷刷地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笑容猛地僵住。
张小兔:“池老师——好甜哦——”
齐蔚蔚:“池老师——那是谁——”
林蝉:“……老师好。”
要不是手里还拎着奚山给爸妈准备的特产,池念差点落荒而逃了。
尴尬持续了好一会儿,等最后的两个同学也按时赶到,大家开始托运行李换登机牌,池念才终于从“被学生看见了”的无地自容里回过神来。
等进了安检,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张小兔和齐蔚蔚两个丫头片子一左一右护法似的围着池念,直冒星星眼,要听他和男朋友如何认识的故事。
“真没什么特别的……”池念无奈地抵抗。
“说嘛说嘛!”
“说嘛!”
林蝉作为这次赴北京考试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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