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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景晔一直这样下去,宠着他,他一定变本加厉,从“让他喜欢上我”变成“让他彻底离不开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十八岁的人都喜欢说一辈子吗?

还是只有他会这么想?

公交车驶过一个拐弯,林蝉差点站不稳,往前走了两步拉住另一个扶手。

旁边的两个座位上是一对差不多年纪的小情侣,看起来像隔壁学校的,正亲密地靠在一起共享耳机。男孩的胳膊从女孩肩膀后环绕,手掌张开抵在公交车窗上,免得闭眼小憩的恋人稍不注意撞上去。

林蝉微微出神,想:“那天我和他不也这样吗?”

元旦通宵,快天亮时一群人终于玩累了,横七竖八地睡。除了两个女生,基本都没管分不分房间,景晔睡姿不对,醒来喊了半晌的腿疼。

第二天无事可做,大家又在观音桥乱逛了一天。

林蝉说画室老师的朋友在北城天街开有一家颇为独特的书店,几人一窝蜂地涌过去,却被满员牌子劝退,最后找了个桌游吧,玩到黄昏才散场。

从观音桥回沙区要轻轨转公交,重庆的坡又长又多,换乘后公交车倒是意料之外的空。

靠窗两人座,景晔坐在里面。

不多时遇到急转弯,因为惯性景晔靠上他的肩膀,哪怕上了直线公路也没缩回去。他任由景晔靠,那人闭起眼环抱手臂,戴着口罩,脑袋随着公交车左右转弯不时地动,林蝉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他把手掌垫在景晔的额角和车窗中间,暖热空调和呼吸的作用,车窗起了雾,很快被印出指关节的几个点。

又一个转弯后景晔偏头枕着他的手,桃花眼的眼尾有点上扬:“这么体贴,我心跳都变快了。”

林蝉扭过头,单手打开了手机的背单词APP。

景晔戳他:“你心跳有没有加快啊木木。”

“没有。”

林蝉那时说。

可是真的没有吗?

后来的几站路,他一个单词也没看进去。

诊断考试难度比上次模拟要更高,林蝉前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已经考得晕乎乎了,第二天英语还好,上午的理综却把他折磨得够呛。

顺便后悔了第十五次为什么当时没有选文科。

每个高三生都对自己的成绩、理想学校录取线和排位、以及五年内高考浮动分数线了如指掌,林蝉默默地算了笔账:以他现在的水平去考中央美院有点悬,到后面,所有人的艺考分数都不会差得太离谱,但央美文化课要求也高。

“退而求其次,也是不用太执着。”这是池念和陶姿都劝过他的话。

单招只有两三所美院在年前,大年初五开始,其他学校就要陆续开始出时间了。老师建议他还是多报几所学校,林蝉便一口气把能报的都报了。

得先过了单招,再抓文化课啊……

不然就算他考个650,最后专业成绩一落千丈,照样不能去读喜欢的学校。

所以理综到底怎么补?

林蝉痛苦得抓头发。

大考结束,晚自习通常就会自由散漫,哪怕一中抓得紧,表面上大家还是安静地待在教室里低头作学习状,练习册下面装的是什么就很难说了。课间是难得喘息的时刻,林蝉扔下物理题,出教室透气。

他趴在窗台上望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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