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没有跨年晚会找你吗?”窦霜夸张地说,“从十八线总要变成十七线了。”
“我拒了。”
“为什么啊!多好的机会……”
“可能吧,但是现在往前走,以后机会就多的是。”景晔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兀自说,“再说像他们一样,背后有多少权衡和妥协,你们不太清楚,我知道一点吧……觉得自己做不到,不如老实点认真拍戏。”
冯真真小声感叹:“但这样要多久才能红啊……”
景晔咬了口烤五花:“唔,大不了一辈子不红,回来帮我奶奶开超市。”
蒋子轶:“到时候我说不定做男装线了,你来当模特。”
“可以啊!”景晔笑开。
话题就这么转过去,没有虞洲和他的神秘室友爱恨纠葛,也不聊景晔与娱乐圈的衣香鬓影。他想喝点酒润喉,一只手横插进来抢先拿走了杯子。
景晔要阻止已来不及:“哎,你还没成年呢!”
“还有不到两个月。”林蝉说完,就着他刚抿过的玻璃杯口,把剩下的喝光了。
进口啤酒度数很浅,蒋子轶不知抽什么风买的还是玫瑰味,喝到最后有一股淡淡花香。但林蝉不常喝酒,一口下去,先觉得冷,半晌脸颊便开始泛红。
景晔逗他:“怎么样?”
林蝉:“有点甜……还有吗?”
说完想去拿虞洲的杯子,对方早有察觉立刻挪走。动作落空,林蝉委屈巴巴地转头,下垂眼很可怜地凝视景晔:“哥哥……”
“不行,你还小,不能喝那么多。”景晔很有原则地拒绝。
其他人开始帮腔说对啊弟弟还是高中毕业再和我们喝酒吧,但林蝉听不见他们说话似的,只执着地盯着景晔。
他们围绕茶几坐下吃饭,因为拥挤,他和景晔肩膀挨着肩膀。
林蝉脱了校服外套,里面是一件耐克的连帽卫衣,纯黑色,衬得少年脸更白皙,眉眼如墨,瞳孔深处漏出两点星光。
“再喝一点点,”也许喝了酒嗓子会变黏,他说,“哥哥,行不行?”
一直规律的心跳在这时数漏了节拍,不同于此前任何一次,来势汹汹,不讲道理。
景晔端着刚被满上的杯子,手足无措。
说话声、晚会的歌声、火锅煮开咕嘟咕嘟的声音与冒出的白雾阻挠五感,他清晰地听见脑海中有根弦绷断的声音。
“咯拉”——
摧枯拉朽声势浩大。
22 这也太那个了
烟花炸开的声响还在耳畔,拥挤的人声,电视里音乐放到新年第一个高潮。
林蝉木着脸,没有抬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都喝了酒所以难免被放大某根神经的反应,他刚才不受控的失态和景晔现在没过脑子的话一样,都属于一时冲动。
冲动是内心的反应,但只是“一些”,并不能囊括“全部”。
很久之前林蝉想过景晔会怎么喜欢自己,可能终于被他打动所以开了窍,可能某天睡醒了然后想通了,甚而至于可能因为在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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