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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温暖无比,有着不属于冬天的阳光,是更年轻的岁月。

山城的大晴天在春夏最灿烂,景晔十八岁前无忧无虑,当了个合格的白日梦空想家。他看见年少的自己,几步跳出单元楼,背着书包奔向另一堵院墙后。

“林蝉!林蝉!”景晔仰起头喊,“走啦——”

窗边很快探出一个脑袋,然后缩回去,景晔只闻其声:“等一下!”

林蝉变声期开始得晚,十五岁,正是说话无论如何都有点公鸭嗓的年纪,能少说话就不开口,绝不多浪费一个字,更懒得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这句略带沙哑的回应让景晔没来由愉快,他似乎变回了即将成年的自己,完全忘了是一场梦。

很快,楼梯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蝉背着书包的身影从晦暗中走出。他戴了顶不伦不类的棒球帽,单肩背着黑书包。

“今天怎么戴帽子啊?”景晔笑起来,习惯性地勾住林蝉的肩膀。

他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身高定型在一米八的入口处,期待着上大学后再窜一窜。林蝉长得慢,目前比他矮一截,可以被景晔轻而易举地抓住。

“想戴就戴了。”

闻言,景晔隔着帽子摸了摸林蝉的脑袋,顿时发现端倪。

他笑开了,脸贴着林蝉的太阳穴,说话时暖热呼吸毫不保留地熏染对方睫毛:“该不会是……剪头发了吧?哎,我就说你的发型太帅了,迟早被制裁。”

被戳破了也不尴尬,林蝉低着头,默不作声避开景晔太亲密的接触,压了压帽檐:“嗯,下周市里来人,要检查仪容仪表。”

景晔嘿嘿两声,手指不老实地揉向棒球帽遮不住的后颈处。

毛茸茸的质感有点扎人,有点痒,景晔能从那里估算出林蝉被剃了多少厘米。他脑子里全是林蝉的样子,没发觉被自己这么摸了一通,林蝉耳朵越来越红。

“从小到大没剪过这么短吧?”景晔哄他,不怀好意地靠近,“给我看看?”

林蝉别扭地推开他,皱起眉:“不要。”

景晔感觉到他莫名其妙的抵触,没当回事,但也不再靠近:“哎我们去自习室你也不摘帽子啊?挡视线,一会儿给哥哥看嘛,乖啦。”

林蝉看了他一眼,深沉的目光遮掩在阴影背后,半晌点了点头。

就是答应了,景晔心里一阵甜,心想有个弟弟就是好,什么都听我的,还那么容易哄。他得寸进尺,又摸了两下林蝉后颈的短发。

“这手感……”不管是不是合适的形容,景晔脱口而出,“好像摸小狗。”

林蝉不冷不热地看向他,似乎有点无言以对。

“真的真的,夸你。”景晔强调着,手掌不老实地再次抱住林蝉的肩膀。

走出两步,林蝉突然问:“那你喜欢小狗吗?”

“当然喜欢啊!”景晔想也不想地答,“以前我奶奶养过一只小边牧,记得吗?闹腾是真的闹腾,但每天放学跟你扑过来摇尾巴……心都要化了。虞洲还说狗不好,只有猫是最好的……他懂个屁……”

长篇大论去证明狗就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景晔说得投入,本不该注意到林蝉的表情。

可在这时,他却想起了细枝末节,就这么不经意间一侧脸。

林蝉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双略微下垂的眼角好心情地弯成比平日更柔和的弧度,笑得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脸有点薄粉。

也许因为阳光热烈,他把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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