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女医生脸上的笑容转瞬间消失不见,片刻后,她才又不确定的问:“你是不是……标记对方了。”
严漠摇头:“如果是,我就不会过来。”
“那……你说的人,不会是叫作陆经纬吧?”她犹豫着,问出了这句话。
听见这个问题,严漠蹙眉,下意识说:“你认识他?”
然而话音刚落,他便想起了对方前几日因他造成的腿伤。
“他提到我了,是吗?”严漠心里清楚,纵然陆经纬来这里看过病,但也不至于让人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如果非得找原因,那必然是对方恰好说起过他的名字。
女医生愣了几秒,才又缓慢的答:“对啊,所以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严漠没有接话,长久以来的惯性思维正在提醒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而言不应该具有吸引力。
可大脑却又没来由的,开始设想对方提到自己时会用的形容词。
他转头透过窗户去看高中部的教学楼,轻声道:“你想说就说,没必要套我的话。”
被对方看穿心思,女医生没再解释,赌气般道:“行,那我就直说了。”
“他说你动手打他,人坏的要死,还说要不是怕你报复,早就去校领导面前告你的状,让你退学了。”她说的很是顺畅,一口气也没有停下。
而这话一结束,沉默却陡然而来,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也横亘在两人之间。
严漠没接话,只捏紧手里的瓶子,即刻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因为太过突然,摩擦之间,地板被带出尖锐的噪音。
他将座椅扶正,沉声说:“我还有课,先走了。”
女医生犹豫着,用力掐住手腕,眼见着对方走到门口,才放弃般的喊道:“我是骗你的!这么生气做什么?”
她看着严漠,便从对方的背影中,感受到了些许不同。
若说以往,眼前这个人立于险峰之上,令来者只是看上一眼,便心生寒意,不敢再抬步向前。
那么在如今,这冷峭的崖壁,却好像是找到了短暂的春日,变得更有温度。
她顿了顿,调笑道:“不是我说,你带着这种表情回去,我真怕你打他,让人家心碎当场。”
严漠听见最后一句,就又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对方:“钟筝,别再开这种玩笑。”
他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愠怒,眼神也满是凌冽的压迫。
女医生眼中闪过惊讶,从前她就说过,他们的年龄差不了几岁,所以叫她名字就好,然而对方每次都叫她钟医生,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客气且疏离。
可真等到对方叫她名字时,却是出于这种情景,想到这儿,钟筝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行,我和你说真话。”
“他没说要举报你,只说不是你的错,同时在自己朋友面前替你解释,不让对方告诉别人,对了,他还一直跟我打听你的事,照我看,他应该是喜欢你。”
说完最后的一句话,她便直勾勾的盯着严漠看,她想知道,对方在听见这些话以后,是否会出现自己预期中的表情。
然而严漠并没有给对方这种机会,他在原地停了几秒,便转身打算离开。
察觉到对方要走,钟筝气极,情绪也失了控制,她不可置信的大声吼道:“你没觉得恶心吗?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像菟丝花一样的生物吗?还是说你对他抱有幻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