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大脑重新运转,不亏是医谷出来的顶级丹药。陆衍揉揉太阳穴,问道:“师姐,我睡几天了?”
没等拂衣回答,两道流光化作两个人影出现在陆衍面前。
正是一尘道人和一问道人。
一尘道人两指按住陆衍手腕,灵气顺着经脉仔细探查一周,才说道:“没有隐患,醒了就好。”
陆衍见到一尘道人小心翼翼的神情,和经脉中残存的温和灵力,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一尘道人怀里:“对不起师父,还有一问师叔,拂衣师姐,让你们担心了。”
拂衣后退两步,站在一边:“臭小子,你睡三天了。”
以往闭关时,一旦入定就是以年为单位,拂衣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感觉到“度日如年”是个什么感受。
一问道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小不破醒了就好。”
陆衍从一尘道人怀里探出头,不着痕迹扫过一问道人的眼底,昏迷之前看到的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现在已经看不见,似乎是趋于平衡。陆衍放下心来,左看看右看看,问道:“二机呢?”
拂衣努努嘴,门外有一个黑色的一角,在风中荡啊荡,就是躲着不进来。
陆衍跳下床,穿上鞋,几步跑到门外。
沈梦机拿着一根糖葫芦站军姿,一看就知道没连上网。
陆衍踮着脚,想要去够糖葫芦,扯了扯,没扯动。
沈梦机低头,愣了一会,总算连上网,他蹲下来,把糖葫芦塞到陆衍手心里:“给小师叔。”
陆衍啃着糖葫芦的糖衣:“还是二机了解我,知道我醒来一定很饿。”
山楂越吃越饿,这几天的相处,足够陆衍知道沈梦机是个什么性格,当时他毫无预兆的倒下,一定把大师侄吓了一跳。
沈梦机反应慢,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裴瞻闭关之前叮嘱他要护好小师叔,可是小师叔只是下了一次山,就莫名其妙昏迷,他不知道其中缘由,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还是让小师叔受伤了。
不过,沈梦机除了糖葫芦还有另外一个惊喜给陆衍:“小师叔看,我帮你教训他!”
闲照峰靠近山崖的那一端竖起一根木棍,木棍上绑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羽毛,哎呦哎呦小声叫着,他不敢乱动,木棍插得不结实,自己又被封了一身妖力,万一掉下去,说不得就得身死道消。
一只掉下山崖摔死的鸟。
简直是鸟生耻辱!
沈梦机抱着陆衍过去。
木棍上这个人长得属实不赖,一张脸十分有少年气,就算插着羽毛吹着风也不影响形象。
陆衍问道:“那只肥鸟?”
“你才是肥鸟,你全家……”少年下意识回嘴,看到沈梦机时憋憋屈屈闭了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痛,他咕哝道,“小爷大名鹤年,说谁胖呢……”
陆衍惦记着自己没吃完却被喷上一口血的大饭,问鹤年道:“你想不想放下来啊?”
鹤年激动得伸直脑袋,木棍晃晃悠悠,吓得鹤年没敢乱动,只能用力使眼色:“当然想,小道友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能把我放下来,让我去揪寻苍的狼尾巴给你的笔做笔头都是可以商量的!”
“这倒不必,”陆衍摸着下巴,“不如你给我打打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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