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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翔宇抬眼看他,认真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去阻止,让她超过丑时还平安,会不会因此而脱离生死?”

魏泽摇摇头:“不知道,目前还没有人能与生死薄抗衡。”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慕府外等到了丑时,那纷飞的白雪也渐渐成了鹅毛大雪。

孔翔宇搓着手不停地往手里和着热气,他实在是太冷了。特别是那双脚,鞋子上沾的积雪都化了,水渍浸到了鞋子里。

即便魏泽浑身发热地将他抱在怀里,都还是冻得他浑身直打颤。

魏泽道:“不如回去吧,即便哥哥去阻止也未必能挽回慕家小姐的命。”

孔翔宇牙关打颤地说道:“不能回去,说到底这慕家小姐落水多少也是因为我。不管是失足还是有意,要是人真的死了,指不定我就得背上逼死未婚妻的罪名。而且我觉得,这慕家藏了不少秘密,也许我大哥的死因也在其中。”

慕家先辈的突然暴富,忽然开张的首饰铺,祭祀后惨遭不幸的女子。他总觉得,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还有那个与祭祀女子成亲的男子,死得实在蹊跷。

想到这儿,他突然问道:“你放春风楼里的死者遗物,可都是与百年前那位不知名的将军有关?”

他记得,那祭祀女子丈夫的遗物,白玉腰带也一并被放在春风楼里。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这人死得实在太过蹊跷,这诡异的事件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连那男子的头冠是什么样式,死前穿着什么衣着,都有人描摹下来。甚至还有说书先生加以改编,写成了美妙的鬼怪故事。

此后金宝河中失足去世的人只多不少,几乎每年都会有两三个,且每一个都是说不清的怪异。他有幸在他爹的书房观摩过这些案件,死状惨烈,实在是印象深刻。

魏泽道:“不知,一直都是金宝捡回来搁着,我倒从未鉴定过。”

孔翔宇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快要呼之欲出。他道:“快让宗大人一并鉴定了,若与我那银镯一样同为将军的随葬品,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假设那幕后之人就是为了随葬品而杀人,那那人必定就是痛失藏器的将军怨魂。

至于他现下遇到的追杀,仔细想来,好像就是从拿了银镯之后开始发生的。他大哥的死,以及为何要追杀他,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幕后之人让小侯爷用一个银镯引他出来,以此让他将更多的随藏品交还给他。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事情看似复杂,其实也不一定如想象的这般难以理解。

忽然,慕府后院的门开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散的女子,目光呆滞的从门后出来。

寒冬大雪天下,女子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一双干净的脚赤足踩在雪地上。只是积雪实在太冷,那双脚早已被冻得通红。

女子长得水灵,可此刻那张小脸上尽显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未好透。

魏泽道:“是慕家小姐,慕云环。”

虽然这个时辰如此诡异地出来,孔翔宇多少也能知道是谁,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从何得知?”

魏泽指着慕云环身上的那些首饰,说道:“他戴的首饰只有小姐能戴,而且……有问题。”

孔翔宇是个肉眼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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