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被突然吼了一嗓子,半天没回过劲儿来,茫然道:“什么女人?”其间强行抽回手,被褥一阵躁动。
这可把孔武青给彻底气坏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还把外头的女人带回来了?”
孔翔宇心里一沉,这是要被发现了!这可不行,要是被他爹知道,他带回来的是个男人,而且刚刚还把人批判过,那绝对要闹大发了!
然而孔武青可没这闲工夫瞎扯,上前两步一把掀开了他身后的被褥。魏泽一脸悠闲地躺在床上,眉眼含春地看着他。
孔翔宇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想伸手去整理魏泽凌乱的衣襟,就听他爹厉声道:“我告诉你孔翔宇,但凡你有一天姓孔,就别想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那慕家的姑娘你不要也得要,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说罢,一甩袖走了,房门被关得震天响,但显然是没看到躺着的魏泽。
他长叹口气,被魏泽拉着重新抱进怀里。
魏泽在他的耳边闷声道:“哥哥,跟我走吧,我会待你好。”
他抬手拍了拍魏泽的头,无奈道:“那毕竟是我亲爹。”
一番闹下来两人都没了兴致。好半天魏泽才说道:“你二哥没什么问题,身上没有戾气也没有鬼气。”
鬼王说没有,那自然是没有的。孔翔宇道:“要不去赌坊看看,也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魏泽道:“也好。”
然而刚出了孔府就听到有路人纷纷谈论,说那与孔翔宇定亲的慕家小姐掉金宝河了,得亏救得及时,险些闹出人命!以至于百姓一看到孔翔宇,就私下讨论说他因着祭祀沾染了晦气,克妻。
他忍不住一阵汗颜,怎么就成克妻了!先前金宝胡诌的时候也说他这人克夫,连鬼王都克!
不禁有些无奈地问魏泽:“我真的这么晦气?”
魏泽笑道:“怎么会,我不是死的挺好的吗。”
“……”
孔翔宇一路无言,脑中思绪万千。他觉得那慕家小姐的事未免赶得太巧,他这边才刚知道定亲的事,外头就传遍了。紧跟着就是慕家小姐掉河里险些丧命,要说这小姐干什么不好,偏偏又是金宝河。
难不成也是与那幕后之人有关?想以此来给他一个下马威?
魏泽翻看了生死薄,说道:“这慕家小姐确实快死了,就在今晚丑时。”
孔翔宇惊叹:“什么!怎么死?”
魏泽收起生死薄,皱眉道:“淹死于金宝河。”
又是这个死法,他其实挺想问问,金宝那破河神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人全死他河里了。可随后又想到魏泽说的,凡人皆有宿命。
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先去一趟慕府,至少也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一番。
魏泽隐去身形,同他一道赶去幕府。只可惜还未进门,他就被人家丁给轰出来了,扬言要与他家退婚,直骂他是丧门星。
孔翔宇无奈地在幕府门口干着急,忽然附近的一个乞丐冲他招了招手,说道:“孔公子若是要进去小的有办法,不过这辛苦费总是得给点儿的。”
乞丐颠了颠手里的破碗,里面只有零星的两个铜板。
孔翔宇见这乞丐似乎熟门熟路常年寄居在幕府附近,便问道:“你对这慕家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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