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更好的设备和行头,任冬晓没有正式工作也不用再穷困潦倒得要回母校蹭宿舍,老胡渐渐也把收入放在了第二位,把乐队未来的发展放到了第一位,非常积极地联系人找机会。
老胡总说杨繁身上有一股劲儿,不是他俊俏的脸蛋和长腿大胸,而是一股打不断折不弯积极乐观勇往直前的拗劲儿。那股劲特能打动人,让别人特愿意聚到他身边,不是别的,他就是特舒服一人,所以不仅是带了滤镜的粉丝喜欢他,一个圈里玩乐队的也没人不喜欢他。
杨繁大三的时候就有公司找他签约,有包装艺人的娱乐公司,也有做音乐的唱片公司,但都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只签他一个。杨繁想也没想,就回绝了。后来终于有家还不错的公司愿意签他们乐队,其他都谈妥了,就等年后签约,结果杨繁过年回来发现姥姥痴呆的病情。
他让所有人都失望了,除了徐又临,还有因为他三年没有去找工作的任冬晓,跑上跑下忙里忙外连家人都没办法好好陪伴的老胡。就在最困难的日子熬过去,马上就要出头的时候,因为他的原因,让乐队解散,把他的同伴再次扔回了原来的位置,也让别人好几年的辛苦和努力付之东流。
杨繁心胸坦荡这么多年,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只是除了这一件,他唯一愧对的两个人就是任冬晓和老胡。这种愧疚来得太深,让他再也不敢关注乐队,害怕知道他们的现状,更怕知道他们过得不好,根本没有脸去面对他们。
他不知道徐又临把这两人千里迢迢叫过来做什么?而SUBMARINE九年前就解散了,为什么今天还在?
杨繁拨开徐又临,走到“独醒”外面,徐又临也跟了出来。
杨繁有点烦躁,问徐又临:“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店里需要请乐队来表演,就总会请上SUBMARINE,我是做生意,请或不请哪个乐队是由听众决定的。”
杨繁张了张嘴,最后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再次掉头往南街走。
徐又临情急之下抓了杨繁的胳膊:“杨繁,老胡和冬晓都过得很好,乐队也重组了,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那个坎?”
“我有什么坎儿?”
“你连听他们唱歌都做不到。”
杨繁转身,已经难掩脸上的愤怒,他甩开徐又临的手:“这关你什么事,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徐又临平静的脸上弥漫着哀伤的神色,杨繁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无话可说了,轻轻叹了口气,这的确不再关他的事了。
杨繁拽了拽封季萌:“走吧。”
但封季萌不动,看看杨繁,又看看徐又临。他们的这些过往,他从未参与过的杨繁的曾经,让他不甘心仍然在一个旁观者的位置。
“SUBMARINE和我哥怎么了?”
“SUBMARINE是他年轻时一手组的乐队,后来他回洪城,乐队就解散了。”徐又临看向杨繁,“但是两年后老胡和任冬晓又重新组在了一起,找了其他的成员,只不过乐队名字还是沿用了之前那个。”
“难怪我哥唱歌那么好听,”封季萌看向杨繁,仿佛在他意料之中,“会写歌还会玩很多乐器。”
“你可以去网上搜一下,能找到他们之前的表演视频,搜乐队名或者他当时的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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