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哲远搂着那截细腰,愉悦地扯了扯唇角,“限你半个月,把瘦的那一点五公斤长回来。”
?
最后还是聂哲远开车送梁思闻回的家。
因为聂哲远改主意了,而如果他坚持要送梁思闻回家,梁思闻是绝对拧不过他的。
将近晚上八点,高架上有些堵,聂哲远把车窗摇下来一半,跟着车流缓缓挪动。他没有开广播,手指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显然是好心情持续到了现在。
梁思闻一路上都在和他说话,刚吐槽完单位领导,话题就跳到某无人机换了动力系统后的第一次试飞,甚至还给他介绍了某所最新研制的什么型号的战斗机。
他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不觉得厌烦。
梁思闻说起这些的时候会变成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躺在操场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天,梁思闻用手指框住飞机飞过留下的飞机云,眼神忽然变得专注,充满了向往,他侧过脸,用眼睛框住梁思闻。
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聂哲远一偏头,发现五分钟前还在滔滔不绝的人,才这么一会儿没动静,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车座上睡着了。
这家伙睡眠一直都很好,而且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不然也不会给他那么多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没舍得叫醒梁思闻,而是熄了火等他,一边等一边继续想:梁思闻好像总是抱他。
前年,父亲去世后,他一度陷入恍惚,门诊下班以后,他就从二楼的心外科走到四楼的神外科,又走回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好像在完成某种虚假的联系,从自己刚刚起步的地方,走向父亲奋斗一生的地方。
梁思闻从单位赶过来,工作证都没来得及摘,随着奔跑被甩到脖子后面。
梁思闻在楼梯间拦住他,没有劝他,也没说安慰的话,只是紧紧抱着他,说:“哲远,医院已经下班了,我们该回家了。”
梁思闻比他矮了半头还多,明明是在抱着他安抚,却更像是趴伏他肩上寻求保护,聂哲远重重喘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背肌肉骤然松下来,卸了力一般,将重心压在梁思闻单薄的身体上。
像是累到了极点所以不得不妥协,也像是心甘情愿被梁思闻捡起。
直到握住梁思闻冰凉的手,他才猛然察觉到自己让梁思闻很害怕,极力稳了稳声线,说:“走吧……我们回家。”
车灯在眼前晃过,有些刺眼,聂哲远回过神,看向梁思闻熟睡的侧脸,得出肯定的结论:是的,梁思闻总是抱他。
所以,这应该怪梁思闻。
梁思闻如果不主动这样做,他或许还能控制住自己,和他保持最恰当的距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抱着侥幸心理做坏事。
他曲起食指,在梁思闻的脸颊上慢慢地游移,离开的时候,指尖轻轻掠过下唇,最后久久地贴上自己的。
从十六岁到现在,他的右手食指记录了无数个这样的吻,完成了无数次不光彩的偷窃行为,且年复一年,愈发贪得无厌。
荒唐的是,这一整套不像话的动作竟被他称作“吻”。
昨晚更荒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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