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戒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是电话卡这件事,周戒当初会这么做,却并不是因为爱。
他永远记得,那是某个林槐喝醉晚归的夜晚,也是结婚之后他第一次发现林槐去外面找人。
“换这张电话卡。”周戒走到林槐身边,看着倚靠在沙发上的喝的烂醉的林槐,冷冷地说。
“为、为什么啊。”林槐满眼迷蒙地望着周戒,喝醉了说话都不利索,舌头打磕巴,“我、我有手机卡......”
“这张卡里装了定位芯片,手机没电关机也能找到你。我可不想到时候,你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
“知、知道了!”林槐不耐烦地嘟囔着,摇摇晃晃地摆了摆手,坐起身来,周戒以为他要换电话卡,于是将手伸出去一些,等着林槐来拿。
结果,林槐只是换了个姿势,抱了一个抱枕,窝在沙发里继续呼呼大睡。
周戒冷着脸,蹲下身来,亲自给林槐换卡。
他以为林槐醉得不省人事,不会记得他说的话,却没有想到,林槐都听进去了,记在心里了。他的林小乖,还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只是,那些如利刃一样的话语,也一并刺进了林槐的身体。
为什么当时自己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周戒不自觉握拳,沉默地盯着那个没有装卡的手机看,直到元齐走到他身边,“周总,定位并不能精确到米,只能找到小少爷的大致位置。”
周戒接过元齐手上的平板,看到地图上那个红色小点,不断放大,“那一片是郊区,每一户人家都是独立的......”周戒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那是林槐家。”
看到林江被人挟持时,林槐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想让他死。尽管作为一个父亲,他从未履行过任何职责,同时作为一个丈夫,他也不是称职的。
林江的这出戏演得亦真亦假,真到的的确确骗过了林槐的眼,让他在看到林江被持枪直指太阳穴的时候,大惊失色,但被林江之前的那些手段骗惯了,林槐给自己留了最后一手。
林槐讨厌自己身上流的是跟林江一脉相承的血液。
但直到最后依然选择了一命换一命。
“林槐,你冷静点,现在听我的话,别出门好吗?只要你不主动离开家,你就会是安然无恙的。好吗,等我回来,告诉我,你可以做到!”
回想起跟周戒的最后一通语音电话,林槐残存的一星半点的理智依旧觉得心动。他在车上的时候被迫吸入了过量的乙醚,手被绑着,没有一点力气。
周戒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林槐只觉得喉口一阵腥甜,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却依然倔强地勾起一抹笑。
他多想当一个自私的人啊,明明他跟周戒来日方长。
林槐觉得意识在游走,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但他不能这样做,林江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血缘关系的父亲,这一点到死都不会改变。
即便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但保不齐那就是真的呢?
林槐不能以林江的性命去赌一场他完全没有把握的赌局。
他当时站在窗边,看到那个男人不耐烦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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