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它吗?”
挂着链子的戒指落到贝丽卡手心,与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相撞,发出叮咚的清脆声响。
两枚戒指很明显的是一副对戒,只是相比于被侵蚀得早已失去光芒的安迪那枚,贝丽卡手上那只由于经常摩挲而显得闪闪发亮。
贝丽卡看着手中的戒指,早已因岁月的流逝而爬上了皱纹眼角泛起水光,目光像是透过手中的戒指看到了那个捧着一大从月见花,摸着脑袋朝她傻笑的少年。
那时候她在费尔曼先生门下学习,总能注意到一个趴在窗外朝里偷看的少年。
只要她看过去和他的目光接触,少年就会扯着脸颊做出来各种鬼脸逗她笑。
那时候她因为腿疾,从小就性格冷淡不爱说话,自然也不爱笑。
少年的伎俩总不管用,她只是淡定地看着少年在窗外耍宝出洋相。
但少年不在意,依然每天都来。
贝丽卡经常看着窗外走神自然引起了费尔曼先生的注意,他走到窗前去看,但每次都被少年机灵地提前逃走。
直到有一次,少年又在外面看她了。
他坐在外面一颗大树的树干上,抱着一大丛开得正艳的黄色月见花,怀里还有一只小奶狗,将狗举起来握着小狗的手朝她打招呼。
狗也许是被高处吓到了,就尿了出来,搞了他一身。
少年抱着狗手忙脚乱想去拍衣服的窘迫样子让贝丽卡忍不住抿了抿嘴。
清浅的笑容看呆了少年。
这次他来不及逃走,就被费尔曼先生逮了个正着。
“安迪!∧愀我下来!!”
暴怒的老先生脱下鞋朝少年丢了过去,鞋子准确地拍在了少年脸上。
贝丽卡笑出了声。
少年安迪看着贝丽卡展现出来的笑容,通红着脸,摸着脑袋笑了。
从此,贝丽卡知道了他叫安迪,是费尔曼先生的小儿子。
少年人的追求总是热烈的,自从被捅破了身份,安迪就经常借着给劳累的老父亲送水出入贝丽卡的教室,只为了给贝丽卡送些小东西。
有时候是一朵小花,有时候是一块漂亮的小石头,有时候是草编的各种小动物。
安迪的手中总有无数种新奇的小花样。
有一次他甚至半天之内进来给费尔曼送了七杯水,就是为了多看看贝丽卡。
而费尔曼被一杯接一杯水灌得想骂人,最后挥舞着鞋子将自家倒霉孩子给打了出去。
日复一日的坚持终于打动了贝丽卡的心,她试着跟安迪接触。
但她也有顾虑,怕她肌肉萎缩如同芦柴棒一般畸形的腿会吓到他。
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一次他们在街上闲逛,被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撞倒了轮椅。
盖在腿上的厚厚的毯子掉了下来,露出了被薄薄的裙子包裹着的畸形的腿。
但安迪并没有像是她曾经失去的那些朋友一样,惊恐大叫着跳开,指着她的腿说这是魔鬼的诅咒。
安迪只是将她抱起来,放回轮椅,盖好毯子,心疼地摸着她骨节突出的膝盖,问她这个会不会疼。
贝丽卡愣愣地看着安迪,摇摇头:“你不怕吗?”
“怕什么?”
“魔鬼的诅咒。所有人都说我这辈子嫁不出去,没有人愿意娶一个被诅咒的妻子。”
安迪只是看着贝丽卡的眼睛:“我愿意。我愿意娶你,如果你愿意的话。至于魔鬼的诅咒,我不怕,也不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想把你娶回家。”
……
贝丽卡和安迪在一起了,贝丽卡的父亲很满意,费尔曼先生是奥尔加城最有学问的人,腿脚不便的小女儿嫁给费尔曼的小儿子一点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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