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恒想推他,却发现怎么都推不动。罗浩锌跟疯了一样,开始亲他的脸。像是被什么大型宠物犬舔在脸上一样,湿漉漉的,郁恒心底既烦躁,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愤怒,他知道罗浩锌突然发疯是因为宁殊,这是让他最恨的。
很快,罗浩锌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到了他的唇上,他看着男人俊朗的脸,感受着那唇的温度和触感,突地,心底像是有什么被点燃了一样,血液也开始沸腾。
好啊,这个傻子不就是想跟自己睡觉吗?那他就狠狠折腾他一晚,看他还有什么脸去追求宁殊!
郁恒很快转守为攻,把罗浩锌压在门上,恶狠狠的亲了上去。他们之间的亲吻简直像是野兽之间的撕咬,没有感情和理智而言,只是疯狂的进攻和掠夺。
不知不觉中,他们从客厅滚到了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郁恒一向居于上位,家里该有的东西都有,整个流程也很熟练,只是他对罗浩锌并没有像对待他以前的小情人那样温柔,而是非常粗暴和蛮横,在罗浩锌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痕。
他说不出心底的恨意和愤怒是因为什么,他只是想好好惩罚一次这个男人,让他长长记性,不要喝了酒就去一个不怎么熟的男人家里发疯,做这种投怀送抱的蠢事。
没想到,他隔天醒来,罗浩锌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另一边床铺,郁恒实在没办法想象罗浩锌是怎么忍着全身的酸痛离开他家的。晨光照进卧室,郁恒坐在地板上,看着散落的衣服,突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小盒子,竟是罗浩锌掉在这儿的粉钻。
打开戒指盒,看到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粉色钻石,郁恒的心情复杂不已。
罗浩锌昨晚是喝了酒发酒疯,可他全程却清醒的很。到了最后一步,他明明可以停下的,却没有停,看着男人绯红的脸,他胸口涌出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悸动。后面更是食髓知味,弄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而已,就算他要找床伴,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可为什么昨晚他偏偏这么失控呢?
郁恒一时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唯一想的,就是要把那枚粉钻和那条翡翠项链都还给罗浩锌,毕竟人家已经做到了承诺,他也要守诺才行。
那个荒唐的夜晚过后,他在宛城就没再碰到过罗浩锌了,男人好像突然从他的生活里蒸发了一样。他们本来就交集不多,一般都是在商会和酒会上偶尔能碰面,之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每次在酒会上都会忍不住搜寻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
宋家的酒会,他以为罗浩锌不会来,没想到在跟人推杯换盏的时候,他却看到男人突然出现了。罗浩锌剪短了头发,露出英挺的五官,抛去了之前那些繁复的西装打扮,而是穿了身十分简洁的休闲西装,整个人变得干净而利落,像一柄出鞘的剑。
郁恒看着他,一时有些认不出他来。可目光却莫名其妙的被他吸引。他端着香槟,看到罗浩锌往这边走来,一颗心突然怦怦跳了起来,他本来以为,男人至少会跟他说几句话,没想到,罗浩锌手里端着香槟,目不斜视的穿过人群,走到了会场的另一边,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郁恒简直是暴跳如雷,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忽略过?!以前的那些一夜情对象,哪一个不是对他念念不忘,缠着他要名分,要东西的?可罗浩锌偏偏这么不走寻常路,总能踩在最能激怒他的神经末梢上。
等到在祁瑾然家撞见来还项链的罗浩锌时,郁恒已经出离愤怒了。这家伙竟然以为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开玩笑,怎么可能?!他郁恒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可能吊死在这一根木头上。
当晚,他就去了会所,让经理帮他挑两个最年轻漂亮的男孩过来伺候。那两个男孩也很乖顺,依偎在他身边,然而在稍高的那个要蹲下把脑袋凑到他腿间时,他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厌恶,把男孩推开了。
他把人赶走,发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气。经理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那两个男孩伺候的不好,过来给他赔罪。
郁恒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胸口总堵着什么东西一样,无处不在的烦躁和自我厌弃折磨着他,他抽着烟,准备换个地方玩玩,却在经过某间包厢时,脚步顿了顿。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说话声,是男人惯有的低沉,温和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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