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这种乐器本就自带凄怆气质,吹出喜庆的曲子来,实在有些违和,即便暮天阔技巧纯属,那曲子也没有太大的欣赏性。楚沉昏昏沉沉之中,原本耳边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波一样,什么都听不真切,但暮天阔的萧声源源不断的传来,竟生生将那水波穿透了似的,毫无预兆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于是楚沉十分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开口嘟囔道:“吵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穿过聒噪的萧声中,落入暮天阔的耳中。
暮天阔的萧声戛然而止。
整个医馆骤然变得寂静无比。
原本被他吵得夜不能寐地众人,顿时都醒了过来,一时紧张万分。
“怎么突然不吹了?”暮天/行问道。
“大概意识到扰民了。”陆瓃道。
暮天/行哦了一声,随即起身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道:“九哥突然发这样的风,怕不是要自尽了吧?我得去看看!”陆璟闻言顿时觉得有道理,不然以暮天阔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大半夜突然吹起了萧,而且还是那样的风格?
不止是陆璟和暮天/行觉察到了异样,医馆里的其他人也都想到了一处。
所以不过片刻时间,众人便悄无声息地聚集到了楚沉的房门外头。
等在门口的重阳一见众人吓了一跳,无措地心道,怎么大半夜的大家都来了?
难道……难道是他们家殿下真的不行了吗?
念及此,重阳悲从中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屋内,暮天阔听到楚沉那句“吵死了”之后,便一动不动地立在床边。
他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很想询问,却又害怕得到自己期望之外的结果。
直到重阳这声大哭传来,暮天阔被吓了一跳,床上的楚沉也被吓了一跳。
下一刻,楚沉骤然睁开眼睛,对上了暮天阔无措地目光。
两人四目,楚沉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茫然地开口试探道:“木头?”
木头……这是楚沉和他之间的约定!
楚沉曾说过,只要他这么叫对方,就意味着他回来了!
这两个字落入耳中,暮天阔心中紧绷地那根弦骤然一松,整个人像是脱了力一般,毫无预兆地栽倒在地。楚沉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想去扶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都愈合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楚沉昏迷了许久终于醒来,众人都大喜过望。
神医更是啧啧称奇,
倒是暮天阔心里这根弦绷得太久,神医替他诊了脉之后,说他大概得睡上个一两日才能醒过来。楚沉趁着这两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和自己的儿子亲近了一番,总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到了第三日夜里,暮天阔还在睡着,依着神医的意思也该休息好了。
再加上楚沉心里好多话要同他说,迫不及待想让他醒过来,便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暮天阔是吹箫将他叫醒的,那他不还回去,都对不住暮天阔的良苦用心。
于是楚沉拿着暮天阔的玉箫研究了半晌,总算找到了门路,决定给暮天阔献曲一首。
不过他对音律向来不同,能记住谱子的曲子只有一首,还是幼儿园学的。
那曲子虽简单,却是世界名曲。只不过被楚沉这个对玉箫只通了半窍的人吹出来,不仅吹的断断续续还句句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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