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既然让他装瞎混迹朝堂,总有非如此不可的原因。
刘常千叮咛万嘱咐地将俞礼送上随行的马车,又吩咐执书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主子,一定要记得准时喝药,最后犹是不放心,想跟着去又脱不开身。
俞礼坐在车厢里,扬起窗帘朝外面道:“刘伯,我虽然是个瞎子,但也不至于会把自己弄丢,你不必太过担心我。”
“不行的,来京城前,老爷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护好小主子,京中凶险万分,切不可大意。”
正此时商炽由暗卫簇拥着路过,无声望了眼不远处太子少师那架马车,俞礼瞟到商炽的衣角,立刻跟刘常转移了话题。
行舟小声嘟囔道:“一个不参与夺嫡之争的普通京官,未免保护过头了。”
见殿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行舟立刻闭上嘴,撩开车帘扶着殿下上了马车。
车队缓缓行上官道,商炽闭目养神坐在软垫上,心思沉到谷底,行舟说的确实没错,俞明寂不拉帮结派,除了他以外也不曾在朝堂上树敌,用不着如此草木皆兵,是俞家将独子保护过头,还是在这京中,真有需要防备的人?
能让富甲一方连皇帝都礼让三分的大富商忌惮,能有谁?
心思百转间,被小暴君盯上的俞礼正没心没肺地捻着果盘里的蜜饯吃,执书从带子里拿出罐一早熬好的药汁,递给他道:“主子,吃完早点把药喝了,免得凉了失了药效。”
俞礼捧着药罐子脸立刻皱成了一团,突然问道:“执书,你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执书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答道,“自然是。”
“那就把药倒掉,刘伯要是问,你就说我喝过了。”俞礼早就看不惯这药了,但他又不好跟刘伯耍混,如此好不容易没被盯着,自然能快活几天是几天。
执书坚决道:“不行,这药主子已经喝了十几年,从未间断过,主子还是忍一忍喝了吧。”
“我不喝!”俞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执书你自个儿尝尝,这药苦得是人能咽下去的东西吗,再说我这儿身体状态很好,是药三分毒,喝太多药在身体里积攒了毒性,才导致经不得风吹雨淋。”
执书迟疑了,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了尝,确实苦得让人几乎想吐,再一看主子现在确实挺健康的,一两次不喝应该出不了大事。执书正要取回药罐,边道:“那我先留着,要是主子不舒服了,再……”
俞礼直接撩开窗帘,扬手将药倒了个精光。
刘伯可是个人精,但凡留下一丝破绽,都能被他那双鼻子嗅到味。
他想赌一赌,要是自己不喝这药,会怎样。
倒完药,俞礼心里舒坦多了,点心都多吃了几块。金佛寺离京城尚还有不少距离,马车颠簸得人直犯困,俞礼打了个哈欠,正想打个盹时,听到外面喧哗声,他扬起车帘问道:“怎么了?”
执书坐在车头回过头道:“没事,是卿府的三公子追上来了,此次由他负责皇室众人的安全,不过听人说这人挺混账的,也不知为何圣上竟把这等要紧的差事交给他。”
当然是为了试探卿府。
俞礼放下帘子又坐了回去,万寿节是原文的第一个转折点,在这日卿府与昭兴帝彻底撕破脸,卿疆为护本家起了夺权的心,以至于继位后的商炽处处被制衡,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母族满门,留下千古骂名。
既然要把商炽教导成一个明君,就得从这时起就改变剧情,说不定,还能让商炽以后过得没那么痛苦。
提高正能量值也能顺利些。
俞礼想着想着阖目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到了金佛寺山顶上,执书轻声将他唤醒,压低声音说道:“这儿圣上在正殿同主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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