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师的每一寸一毫都是金雕细琢,被人小心翼翼呵护,用珍贵药材堆砌成的。
商炽静静看着醉倒的年轻少师,心思深沉无比,他可不觉得俞礼之前跟卿疆那句话仅仅只是一句恭维,这人比他想的还藏得深。
可俞明寂现在又为何如此,以前不是跟那些人一样觉得他无药可救吗。
马车外,行舟一手拉着马缰,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就被影舞敲了脑袋,他不服气地转回头,仰头灌了大口酒,迎着夜里的寒风道:“俞礼究竟有何才德当殿下的师父,连李向大哥都对他另眼相待!”
“帝王的制衡之术而已,我们都不过是京城这盘棋局里的一子。”影舞抢过行舟手里的酒也喝了口,被呛得鼻子通红,行舟嘲笑道:“小姑娘就别学人喝酒。”
“我手里拿过那么多条人命,可不是你口中的小姑娘,驾好你的车。”影舞仰头直接将整壶酒都喝完了,未了一抹嘴,将酒瓶子往马路上摔了个粉碎,马车急驰而过,余留京城万家灯火。
“主子,起来喝口醒酒汤再睡吧。”
迷迷糊糊中,俞礼听到刘伯熟悉的宠溺声,他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张开嘴,等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汁灌进口中,但刘常却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喂他,俞礼懒懒地睁开眼一看,见刘伯踌躇道:“主子,这不是在自己床上,不可如此,弄脏了可得罪不起。”
俞礼还有些没回过神,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落在床帐顶子上的金丝杜兰花上,问:“那这是在谁床上?”
刘伯小声地说:“这是在太子爷床上。”
俞礼顿时清醒了,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惊讶极了:“我怎会在他床上!”
刘伯一张老脸都窘红了,提醒道:“昨晚小主子您喝醉了,到了太子府也硬拽着太子爷的手,说什么都不放,还念叨些什么,你可以,你行,你要是说不行就不是男人,全府可都听着了,得亏太子爷没生气,还把主子抱回了屋里,吓得奴可是一夜都没合眼,生怕主子再说出些什么胡话来。”
俞礼扶额道:“你不必说得这么详细。”他越想越窘迫,脸跟着也越来越红,最后哭丧了脸:“为什么不让我忘了,刘伯,有些事是不必记得的,我原都忘了的,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再让我想起。”
甚至因为刘伯的提醒,俞礼记起来了,他抱着商炽的手睡了一夜,哈喇子都流到了商炽肩上,中途商炽几次拔剑想砍了他,但大概是觉得让他死在自己房里晦气,勉强留了一命。
俞礼惊恐得摸了摸自己脖子,幸好,还没断。
刘常亦是一阵后怕:“今早我来的时候,生怕一开门,面对的是主子您的尸身。”
俞礼喝完醒酒汤,发着懵愣愣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这是在商炽房里,还是在商炽床上,而他的那封信就压在床铺下面!
12、第十二章
俞礼当即就伸手摸向床铺下面,正此时,房门嘭地一声被人推开,一名穿着黑衣很是酷酷的少年在门口喊道:“少师大人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去吧。”
“我还困,走不动道。”俞礼赖在床上不起,被窝下的手掩着里侧的边沿摸了一圈,都没有,正想换一边摸,但那暗卫在门口盯着,一时不好行动,只得闭眼装睡。
刘常以为自家主子是真的困,便讨好着对行舟道:“要不就让他多睡会儿,反正太子去上朝了,说是督查今日的殿试,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