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殿内终于没有了那些红色大花,没有了彰显文化水平的对联,也没有喜庆如乡村爱情的灯笼。江远寒松了口气,拨开珠帘坐到常干的案边,坐下喝了口茶,顺便看了看常年奔波在公务第一线写文书的堂哥。
常魔君果然正常多了。
江远寒一口茶下肚,终于回过神来,仰头看了看荆山殿的穹顶,目光涣散地道:“哥。”
常干早知道他回来,头也没抬:“嗯?”
“你知道外面都是什么样吗?”小寒面无表情地对着灯芯儿,宛如一只抱头呆滞的可达鸭,“你知道他B是怎么对我的吗?”
“怎么对你的?”
“大红花,红灯笼,还有那对联,那是什么对联啊?就这水平还敢提笔?要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写的,看我不——”
“我写的。”
“——夸他写得真好!”
小少主默默地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左思右想了片刻,凑过去商量道:“哥,你说咱B这事儿,能不能低调一点?这风格跟我道侣也不相配啊。”
他说着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清风明月君子如玉的大凤凰,目光在对方温雅柔和的眉宇之间停留了许久,陡然硬气起来。
“哥,”江远寒巴巴地看着他,“咱B办小一点,不用整得架势这么大,你看,李凤岐跟我说了一路他觉得土了……”
“我没说……”
江远寒瞬间转过头:“你闭嘴。”
李凤岐:“……”
大凤凰听话地坐在旁边,满眼温柔无奈。
果然是爱他就背上这口黑锅。
常干斟酌了一会儿,道:“这是魔界一致决定的,我不能改变。”
江远寒:“……啊?”
“乡亲父老都等着你呢。”常干冷酷无情,“早点筹备吧。”
小少主如遭火焚,木木地眨了下眼,不死心地问:“我爹当时也这么土吗?他那么仙子那么有品位能同意这个?”
“他没有。”常干低下头翻了翻联名表,淡定道,“当时尊主的病没治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爹亲,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江远寒更不死心了:“我道侣的病也没治好。”
“我……”
“没你说话的份儿。”小狐狸气焰嚣张,恃美行凶。
李凤岐默默闭嘴,其实他想说,确实还没治好。
常干仍旧按兵不动,稳如泰山:“这话你跟乡亲父老去说。”
江远寒:“……”
他蔫蔫儿地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天人生,一直到晚上回玄府休息的时候还在为满魔界的土鳖文化夜不能寐,作为出界历过劫换过马甲的留修真界高材生,他想了整夜也没想通到底要怎么说服大家。
烛火幽幽,贤惠的凤凰妖祖抬手点了盏小灯,细致地续补道法残页,对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愁掉尾巴毛的小少主视而不见。
江远寒在被子里滚了几个来回,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在床边儿上冒出头来,对着道侣一阵输出:“你说说这事儿,咱俩连夜卷铺盖跑了能好使吗?私奔吧,我说真的呢,咱私奔吧——”
李凤岐放下手里的玉简,低下身把他露在外面的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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