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心头大事的寒渊魔君,终于暂时停留在了魔界自己的居所当中。
而就在他带着自己的“娃娃亲”回魔界住的第二天,释冰痕收到了小寒遣人送过来的渡劫至宝——也就是申屠将军身边的那颗紫色玉珠。
而申屠朔却不知所踪。
释冰痕一边心中一松,一边又怕是小寒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一时有些担忧。红衣大魔的心事都写在脸上,让周围陪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公仪颜轻而易举地感知到。
只不过公仪颜不曾清楚对方心中的详细所想,也不明白释冰痕究竟是哪根弦没搭对。她抬手劈落迎面冲来的一只异种触肢,另一手拎着血魔的后衣领子往后一扯,面无表情道:“专心点。”
两人奉命前来清剿魔界周围的异种,并且要封印裂隙。
释冰痕恍惚一瞬,旋即反应过来,重新转了转手上的鲜红镰刀。
两人多年同僚,自然配合无间。在短暂片刻之中便将异种宰杀干净,清理掉地上大片的尸骨血迹之后,着手封印裂隙的公仪颜掏出之前预备好的封印符篆,一边不冷不热地道:“什么事让你惦记这么久?”
释冰痕看着对方的背影,目光停在她白色鹰隼半脸面具系在后脑的绳结上,他的视线在上面停顿了很久,陡然升起一股想要把绳子解开的冲动。
但考虑到公仪将军一刀能把他糊墙里抠都抠不下来,他还是非常冷静地放弃了这点冲动,转开视线道:“我在想,申屠朔跟小寒出去一趟,怎么不见回来。”
“你跟他有什么交情?”公仪颜道,“即便是在外战死,也是魔族的归宿。”
公仪将军是标准的老派魔族作风,比闻人尊主还更极端一些。释冰痕无奈地叹气,道:“你能不能有一点同族之情。”
“同族之情。”公仪颜转头看他,“我和你吗?我们有吗?”
释冰痕一时语塞。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而道:“你的天劫征兆越来越明显了,看来,拖无可拖。”
“我也不想拖延。”
封印篆文层层亮起。公仪颜持刀立在原地,她背对着释冰痕,自然也看不清具体的神情。
“成之则生,不成则死,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话虽如此,但释冰痕却明白对方的状态远非这两句话可以概括的,公仪颜确实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只不过她从来都是向死而生,近些年的因果恩怨又不能平,心中尚且背负着一些说不得的东西……所以综此种种,任何一个了解对方的人,都很难不为失败做打算。
这不是不信任,而是理智的考量。
释冰痕叹了口气,自己已有为她做第二条路的打算。也正是因此,他愈发觉得手中的渡劫至宝有些烫手,总该当面问一问小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好。
“你最近想得好像很多。”
公仪颜转过身,目光深浅难测地看了过来:“到底在考虑什么?”
红衣大魔尴尬地笑了笑,没水平地搪塞:“我在想,连少主都有道侣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这么寡。”
公仪将军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信以为真,颇有建设性地提议道:“抢不来吗?”
释冰痕陡然泄气:“打不过。”
“……”公仪颜想起当年跟尊主发生的那么一点微妙碰撞——归根到底,也是源于她打不过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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