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吗?
房间里沉默了半天,无人愿意开口。
最后还是何家荣说:“要怎么才能阻止他,除非删去质询环节?说实话,有必要这样自欺欺人吗?”
实在太尴尬了,望着桌子上那份正儿八经选出来的草案,大家感到莫名窒息。谁都知道这份标准草案已经形同儿戏,openXR小组希望通过标准制定大会成为虚拟领域未来话事人的梦想也破灭了,大会进行到这一步,一切都是硬着头皮勉强往下走。楼清焰会不会继续搅屎的确是个问题,却不是那种压死骆驼的问题,而只是烈火烹油的问题。哪怕他们再不愿承认——这只骆驼早已没有活路了。
主席环顾一圈,站起来说道:“做错了决策就要承受痛苦,我想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也是诸位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事。只不过是无数失败中较为意外的一个,难道就能让我们心态失衡吗?”
“没错,”另一人站起来,走到吧台边,“要我说,我们需要拥抱这个结果而不是排斥它。一场猝不及防、惨痛无比的输,它应该被看作一份礼物,值得开瓶好酒庆祝。”
醒酒器蹲在桌子上,突然有人说:“也许我们该请fire喝杯酒。”
房间里安静下来。
几秒后,众人笑道:“也许我们早该这么做。”
这场邀请十分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另约时间,因为第二天就是大会公布草案的日子了,如果请楼清焰吃顿饭有助于解决问题,自然早吃早好。
openXR小组的主席手持邀请函亲自登门去接楼清焰,当他步入酒店房间时,发现对方的电视上正在播放国内新闻。楼清焰穿着一件纯黑色的丝绸衬衫,倚在门边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刚刚成年的儿子,却不是让自己输得这么惨的对手。
刹那间,他想起不久前收到的一则消息:fire的亲生父亲将他告上了法庭,换算一下时差,开庭时间正是纽约的明晚八点。此时此刻,他本该呆在国内应付来自父亲的控诉。
这个年轻人在等新闻?他心想,听到对方用中文轻笑着说:“贵客盈门。”
他也用中文回道:“愧不敢当。”
楼清焰的脸上显出一丝惊讶,随即——出乎他意料地,没有半点傲慢与刻薄——温和地笑道:“只是,实在叫人久候了。”
虚拟现实标准制定大会进行到尾声,全程都被排斥在程序之外的楼清焰,终于在最后一场会议开始之前,步入了这个一个开始便为针对他而设立的、顶尖技术机构的权力中心。
第二天,纽约时间上午八点,北京时间晚上九点。
“段哥,早上好啊。”
小吴扛着炮筒似的相机又一次来到会场,标准制定大会召开近一个月,他在这里跟了近一个月,每天早上定时到媒体区来架相机,已经和所有同行混熟了。
“早什么早,不早了。”段哥眉毛一飞,“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你也不积极点。”
说到这里小吴就觉得郁闷,“按理说fire这次也没少搞事吧,标准大会都进行到最后一天了,怎么国内新闻还没爆?”
将近一个月了,除了晕动症抑制器问世的时候国内小小地爆了一次热搜之外,这场大会引起的讨论似乎寥寥无几。
“别说国内,国外不也没爆,”段哥眯着眼老神在在地说,“看不出来有人在压?大佬们不要面子的?再者,国内老百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又是过年又是父子反目的。”
“这楼家父子还跟连续剧似的没完了。”小吴顺着感慨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是明天开庭来着?”
“确切地说,是今晚。”旁边有人插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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